們先在那裡呆上幾年,等我這邊穩定了,我再接你們回來。」
紀媽媽是一個沒有主見的女人,基本上紀爸爸說一就一,她從來不提異議。
紀爸爸彎下腰,拍著紀琛的腦袋瓜子,叮囑他說:「到了新的地方就聽媽媽的話,別惹她生氣,知道嗎?」
回應他的是紀琛的一張鬼臉。
「這孩子!」紀爸爸哭笑不得。
同樣的,紀爸爸也沒怎麼重視過紀琛的家教問題。他很忙,忙著打點公司的大事小事,忙著和那個強勢的女人算計,忙著管教家裡聰明的兒子。於是他大手一揮,把培養孩子的事情交給紀媽媽。可他忘了,這個如水一般的女人又如何有鎮得住紀琛這樣的小魔頭的本事呢?
在精神上,紀爸爸無法給紀琛一定的滿足,他隻能從物質方麵不斷地提供紀琛優越的物資環境。久而久之,形成了紀琛乖戾、桀驁、敗家各種負麵的性格。
搬到B鎮後,少了紀爸爸的約束,紀琛越發無法無天。紀媽媽發覺自己是真的沒有本領管束他,也就隨他去了。實際上,離開紀爸爸以後,再加上紀爸爸來往B鎮的次數逐漸減少,到後來隻能以不停往卡戶上打錢這種方式來安慰紀媽媽的不安。紀媽媽也忙了起來,她忙著胡=
而紀爸爸則說,「記住是你紀家人,你的言辭舉措都代表了這個家,所以不要做丟人的事。」然後他把紀琛交給了形象良好的徐行來管教。
那是紀琛第一次見到這個傳說中神一般存在的哥哥。
該怎麼說這個所謂的哥哥呢。
他好像從小到大就是那個冷冷清清無慾無求的樣子,很難看到他嚎啕大哭或者翻臉不認人的一麵,有時候紀琛心血來潮想去刺激一下他,徐行也隻是一笑而過,絲毫不把那些小伎倆放在心上。
聽說紀爸爸在處理原配遺物的時候,曾經企圖和徐行討論後事的處理,而這個年少老成的哥哥,一麵聽著父親的提議,一麵冷笑著不說話。
所以他會討厭母親死了沒多久就被父親接回來的這對母子,實在不是什麼不可能的事情。
紀琛和徐行相處久了,他就發現同樣是典型的好學生,徐行遠比林曦難搞定。他有時候都懷疑這個哥哥是不是麵癱臉,臉上永遠擺著一個單調表情,嘴稍總是帶上一抹無所欲無所求的淺笑,眼睛裡也噙著那點似有如無的笑意。看起來很好接近是吧?大錯特錯!徐行這種人看起來似乎很講話很自來熟,可一靠近他就會有一種莫名的疏離感從每一個角度每一個方向漫過來。
「誒,陳斌,你說徐行那傢夥他媽的幹嗎老是一副仇視我的眼神啊?」紀琛真的不明白,來這裡一年多了,他媽媽每天軟言軟語、無微不至的照顧,再鐵石心腸的人也扛不住這種柔情似水啊。
陳斌是徐行從小學到高中的師弟,不出意外的話,還會是他大學的師弟。
「唉,你明天跟我去一個地方,你肯定就明白了。」陳斌歎了口氣,說。
「行啊,沒問題!」紀琛十分爽快地答應了。
陳斌把他帶到C市郊外一個依山而建的墓園。
墓園裡很是冷清,稀稀落落的人群為墓園更添幾分涼意。
他們來到東邊一個角落的公墓麵前。
公墓照片上有一張年輕而漂亮的女人,她哂笑時眉目裡倒和徐行有幾分相似。
陳斌站在一旁,看著照片對紀琛說:「這是徐行的母親。」
雖然墓碑上沒有標明她的名字,紀琛也隱約猜到了。徐行的母親出落得楚楚動人,在她那個年代,一定也會是轟動一時的美人吧?
「很漂亮吧?」陳斌說,「徐阿姨是一個很要強的女人。她當初和紀叔叔一起打拚,在事業有了起色的時候生下了徐行,為了照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