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淳風伸手將武新章的左手擋了回去,“年輕人,你有所不知,所謂相術,又分相手、相麵、相行、相身-----我隻給你看麵相、看行相!所謂行、亦即走路的姿勢!看你行動遲緩、身顯若有所思之形、又顯心無旁靠之狀!料你遇到了煩心事、鬧心事!”
“不愧是大師!隔著幾十米的公路,單憑走路的姿勢,就能看出些端倪,高!實在是高!”武新章暗想,“相術居然還分出許多種,第一次聽說!今天遇到行家了!難怪當年魏吉平說起魏淳風,總是懷著敬畏之情!”
武新章並未答話,隻是一味地點頭以示對魏淳風所言的肯定!
“無論是慕名而來之流、還是路遇卦攤心生誠意相求之輩,不外乎被塵世間煩亂之事纏身而求解脫之方!隔岸相呼、你應聲而來,量你也是凡塵俗人,以你年齡而論,知你是想預測仕途走勢、而非叩問納財之門?!”魏淳風一語切中要害!
旁邊一位背駝的老人插話道,言語中透著不耐煩,“魏大師,給前麵幾位相麵時,說的都是家鄉的土話,怎麼二兩酒下肚,說出的話倒變得文縐縐的,沒有人學你的藝,大家每天都來給你捧場,讓我們聽懂才是!”
另一位手拿馬紮仍舊站著的老人說道:“老張,難道你忘了,魏大師在半醉半醒時相的最準!句句都是不可泄露的天機!”
武新章聽到“天機”二字,不覺後背泛起一絲涼意,他想起童年時盲人算命師在祖父武元山家的情景!他心生猶豫,“既然是天機,要不要在大庭廣眾之下由魏大師說出!?”
拿馬紮老人繼續道:“小夥子,今兒算你走運,魏大師上午不過相了二、三人,草草說上幾句就把顧客打發了!剛走的那位像是大人物,一準是被魏大師說到點上、說到心上了,付了錢不說,又到近旁的超市買了兩瓶上好的二鍋頭,大師隻抿了兩口,蹦出的話就變了味!輪到你,就之乎者也起來!我們經常在這裏,對魏大師非常了解,他有個特點,半醉狀態下說出的話最準!看你像是有文化的人,既然坐到魏大師的麵前,就要懷著一顆虔誠的心,俗話說,信則靈!再有,魏大師金口一開會說出許多與你命相不相幹的話,你可要聽準了,那些對你有用、那些切中你的運勢!”聽得出,老者懷著一番好意在叮囑武新章,從他的話語中同時透出對魏淳風的敬意!
話都說到這份上,豈有臨陣脫逃之理,武新章橫下一條心,雙目注視魏大師,道:“大師,看我一生有沒有官運!?”這是武新章自坐下後從內心說出的第一句話!
話音剛落,不想魏大師微微欠身,伸出右手食指在武新章左嘴角輕輕抹了一下,緊蹙的雙眉旋即舒展開來!
大師麵部表情是武新章所不能察覺的!
身體坐正的魏大師正色道:“年輕人問官運、求財路,老年人關心壽命與健康,實為人之常情!單單從你的麵相來看,官運不顯!”
武新章臉色變白!
“財運不彰!”
武新章臉色紙白!
“命犯桃花刻在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