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胡攪蠻纏鬧過去,什麼脾氣都消失殆盡。

最後也隻剩下幾句透著無奈的叮囑:“在我麵前隨你怎麼樣,總歸我不會舍得對你動手。外人麵前你這套行不通,要想不被教訓,就老老實實別惹事。”

南煙牢記於心:“汪。”

得到回應,席溫羨在它腦袋上輕拍一記,轉過身去拿放在床頭櫃上的手機。

他今天上午的行程隻有一個定妝照要拍,周澤和攝影師約的是九點。

現在六點不到,時間還很早。

手機被他放回原位,手臂轉個彎將狗主子虛虛環住,聲音裏已經含上一份朦朧:“不許再吵我睡覺。”

鼻端縈繞的全是他身上好聞的檀木香味,南煙後知後覺他們姿勢裏的親密。

想逃,可身子被他用手臂圈著,他睡前還特意叮囑她別吵。

不敢繼續在太歲頭上動土,南煙身體緊繃,好半天才讓自己冷靜下來。

她沒有睡意,閑得厲害便開始打量起席溫羨來。

畢竟是在娛樂圈混得風生水起的頂級流量,他的顏值一般人完全無法抵抗。甚至連麵無表情時,都別是一番風情萬種。

醒著時,那雙眼裏有光華流轉,臉上瞧過去,又是矜貴又是溫潤;睡著後,他所有的鋒芒盡斂,連呼吸都輕到不像話。

大概長得好看的人都自帶吸引人注意力的體製,南煙盯著他的臉,很快看癡。

後麵到底睡沒睡著,她沒有任何印象。

七點過幾分的時候,門鈴被人按響。南煙聽到動靜,從席溫羨臂彎裏掙脫出來跳到地上,跟在男人身後去給周澤開門。

和上次不同,周澤沒有買早餐。

換好鞋子,他跟在席溫羨身後往裏走:“羨哥,張導有跟你聯係嗎?”

“沒。”

“是這樣的,因為部分取景地時間不好協調,這次開機時間很趕。等你拍完定妝照,下午劇組一起去橫店,明天辦完開機儀式,攝製組直接開拍。”

和張則多年好友,他的行事作風席溫羨一清二楚。習慣他這種火急火燎不喜歡拖拉的態度,他在答應接下這部劇的時候心裏已經有準備:“行,房子這邊照例讓吳嫂過來幫忙收拾。”

周澤應好,看他轉身要進浴室洗漱,連忙問他:“早餐你來做還是我來?”

席溫羨腳步一頓,轉身把狗主子舉起來,和它視線持平:“它想吃誰做的就誰做。”

周澤嗤笑:“它懂個屁。我來做吧,羨哥你去洗漱。”

被人鄙視的狗主子很不開心,轉頭超凶的對著他一聲汪,回頭可憐巴巴的趴到席溫羨肩頭賣慘。

周澤:“嘿,人前人後兩幅麵孔,是要上天和太陽肩並肩?”

狗主子和席溫羨都沒和他貧,席溫羨安撫好受傷的狗主子,放它下地自己去浴室。

眼見著周澤要進廚房,南煙連忙跑過去咬席溫羨的褲腳。

阻力不算大,但足夠讓席溫羨低頭:“想讓我給你做早餐?”

鬆開他的褲腳,南煙仰頭看他:“汪。”

他嘴角勾出一道弧度,彎腰把它原本柔順的白毛揉成一團糟:“周澤。”

周澤袖口卷到一半,停手:“恩?”

“去坐會兒,早餐我來做。”

視線挪到還在席溫羨腳邊賣乖的狗主子身上,周澤冷笑:“一顧你行啊,有早餐給你吃,你還嫌棄?”

他表情猙獰,怕他對自己動手,南煙亦步亦趨,跟著席溫羨往裏走。

離開席溫羨的視線,周澤肯定要虐待她!

狗主子最近黏人得很,席溫羨自己沒覺得有什麼,周澤看在眼裏,總覺得有股說不上來的不對勁:“一顧這幾天,是不是突然變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