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過各種渠道,他聯係到了杜良鈺,與他私下見麵。雖然風險很大,可是這個時候已經無法顧忌危險了。
襄湘等在咖啡廳裏,直到一個穿著灰色長衫的男人走了進來,他一眼就認出了男人的、是喬裝的,臉上帶了胡子,英挺的眉毛畫成了打掃吧,然而還是能看出幾分曾經的影子。
他們就像熟人那樣見麵寒暄了幾句,這讓羅玉成安心了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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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了口咖啡,羅玉成開口說:“多年不見,您還是風采依舊。”
襄湘不知道這人此行究竟有什麼目的,不願意與他多做糾纏,遂直接打斷他想先敘舊的行為:“時間不多,請您開門見山吧。”
羅玉成笑了,他說:“被老師稱呼為您,學生真是惶恐,您還像從前一樣,有些拒人於千裏之外。”
襄湘愣了下,沒想到自己竟然是這樣一種印象。
“既然如此,我就說了。”羅玉成沾了沾咖啡,在桌上寫下了三個字:“殺叛徒。”
“我們現在的情形非常危急,需要您的幫助。”他說。
襄湘先是反應過來,‘叛徒’自然指的是趙宏昌,他不後悔當初冒冒失失做出提醒他們的決定,可是這並不意味著自己要在今後的日子裏繼續冒著危險幫助他們。
首先,他是有家眷的人,但這一條,無論說什麼理由,他都不會隨便冒險。
“我很抱歉,或許我之前的作為引起了你們的誤會。當時決定要救的那幾位先生,因為我從心底裏尊敬他們,不願意看到他們遭遇陷阱,可是這並不意味著我決定要站到你們那邊。”襄湘拒絕的十分幹脆。
羅玉成認真的說:“難道您還要繼續追隨那個人嗎?即使背叛了孫先生和廖先生的畢生追求,我以為您是明白人,那個人他根本不是革命,真正的革命……”
“你不必說了。”襄湘直接打斷了羅玉成的話:“我不需要你來向我解釋你們的主義,說句誇大的話,最初孫先生會了解你們的主義還要多虧了我為他親自翻譯的俄國著作。到現在資料室裏還擺放著我最初寫的論文,不誇張的說,你們的一些文件甚至引用了我寫的專業詞彙。我了解你們的主義,尊重你們的主義,也熱愛你們的主義。可是我很抱歉,這種熱愛遠遠比不上你們心中的那份執著,我有我的家庭和事業,我不敢為此冒一丁點的風險,請原諒我的膽怯。”襄湘非常愧疚的說。
羅玉成似乎早已料到會被這樣嚴詞拒絕,他笑著說:“那位果然料事如神,知道您大概會十分不客氣的拒絕我們的要求,我在出來時上級也早有指示,讓我感激您的幫忙,您不答應的話也不能勉強。”
“還有,一位非常感激您的先生讓我給您帶句話,他說:‘一別多年,故人安好?此番義氣相救,大恩不言謝,隻盼今後有緣,再話當年。’”
襄湘不由得震了一下,一種無以言狀的情緒湧上心頭,說不上是激動還是驚訝,他就這樣愣愣的坐在桌前,直到羅玉成起身謝別他才反應過來,急忙起身問:“你們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嗎?看情況而定,如果是我力所能及的話。”
羅玉成的興奮之情當即溢於言表:“如果您肯的話,自是再好不過,隻要進到心意我們就感激不盡。”
“那麼說說你們現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