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小姐,男公關這份工作挺好的,我暫時沒有換工作的打算。”作為一個普通人,我對於蘇傾城的執著深感無奈。
“叫我傾城。”蘇傾城露出一個複雜的笑容,既有高興又有嘲諷,“你真是個善良的人,阿坤,這點我還挺滿意的。”
“謝謝誇獎。”我不認為善良是什麼不好的品質,而且蘇傾城的話聽上去也沒什麼不對。
蘇傾城搖晃了一下酒杯,一飲而盡,又示意我幫她倒上,“之前的事情讓我明白一個道理,對付一個善良的人或許並不需要搞得那麼複雜。”
“所以阿坤,到我身邊來。”蘇傾城的話語擲地有聲,“否則我就讓夜鶯開不下去!”
之前的狀況,是蘇傾城對柔姐施壓,讓她解雇我,如果她不答應就搞垮夜鶯達到一樣的效果。
而現在的狀況,如果我不答應,我就會連累柔姐,連累夜鶯,讓在夜鶯工作的人全都失業;如果答應,就隻需要犧牲我一個人。
蘇傾城的計劃,確實地擊中了我的軟肋。我沒辦法跑到其他城市,因為我不到蘇傾城的身邊,她一樣會搞垮夜鶯。想到夜鶯因為我而倒閉,我又怎麼可能若無其事地在其他城市開始新生活呢?
我不僅僅是善良,還有些軟弱啊……
“我答應你……”我在心中掙紮了一番,終於放棄了反抗蘇傾城,癱在了沙發上。
蘇傾城靠在了我的身上,用甜到發膩的聲音說道,“不要這麼傷心嘛,再答應我一件事情好嗎?”
每當她用這個語氣,準不會有好事,但現在還有什麼事情比我落到她手裏更壞呢?我死氣沉沉地問,“說吧,什麼事情。”
“要離曾柔遠一點哦,不然我就搞垮夜鶯。”如甜言蜜語般說出威脅的話,這也是蘇傾城的特技了。這個控製欲強烈的女人說離柔姐遠一點,意思就是不準再接觸柔姐。如果將這個條件拿來詢問柔姐,她也會選擇視若生命的夜鶯,不再與我接觸吧?
所以我無力地點頭,蘇傾城顯出高興的色彩,一杯接著一杯的跟我喝起酒來。我心中十分低沉,蘇傾城的高興並不是“得到了徐坤”,而是得到了“某個人的替代品”,這怎麼會讓我感到高興呢?
喝悶酒最容易醉,很快我就被蘇傾城給灌得失去意識了。
這一次我倒是沒有狼狽到從醫院醒來,而是在一個酒店裏。是蘇傾城開的一個房間,她人不在這裏,隻留下了一張便簽,上麵提醒我去夜鶯辭職。我看到那一行娟秀的字跡,才意識到自己已經落入蘇傾城之手這個不太愉快的事實。
“真是糟糕啊……”摸著昏昏沉沉的腦袋,我倒在酒店的床上。
下午,我回到了夜鶯。馮俊看到我奇怪地問,“阿坤,你這麼早來幹什麼?你這幾天不是晚班嗎?”
我擺了擺手,“唉,有點事情,我去找柔姐了。”
敲了敲門,然後踏入柔姐的辦公室,她正在低頭看著報表。見我來了,柔姐問道,“阿坤,你來幹什麼,要請假嗎,還是有其他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