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行遠點點頭又搖搖頭:“徐先生知道的東西可真不少,不過我可沒有去安慰一個失敗的毛頭小子的閑情逸致。”
“這樣說自己的盟友真的好……”
“我們對於蘇武和很不滿。”重重的篤了篤手杖,曾行遠打斷了我的話,而他的話也讓我張大了嘴。
“冒昧問一下,曾先生口中的‘我們’是指……”我簡直不敢相信這是蘇武和會犯的紕漏——盡管我和他也才見過兩麵,說過的話不超過十句,但那個縝密到不給夜鶯一點機會翻身的蘇武和,會連自己的盟友都沒安撫好嗎?
“沒錯,我們是蘇武和盟友中的一些人。”曾行遠點頭,“我們對蘇武和不滿,這甚至不需要隱瞞,他自己也很清楚。”
“那他為什麼會相信你們。”對自己不滿的人不去接觸就對了,我不相信蘇武和會傻傻地給自己埋下隱患。
“要博取他的信任很簡單,隻要我們不出全力就夠了。”曾行遠的話很對。既然知道自己的隊友不上心,拖後腿才是正常的,討厭你的人還盡心盡力為你辦事那才奇怪吧。
“即使如此,我也不認為著足以構成你們背叛蘇武和的理由。”背叛——我猜到了曾行遠的意圖。他接觸我這個阻礙了蘇武和計劃、代表蘇傾城態度的人,並向我表達他的不滿,就是為了背叛蘇武和。
“那是因為不管是你,還是他,都不知道我們究竟有多不滿!”如果不是在車裏,激動的曾行遠恐怕已經開始揮動手杖了,“蘇傾城安安靜靜的在那裏經營公司就罷了,什麼時候雙慶輪到一個乳臭未幹的小子來指手畫腳了?!”
強龍不壓地頭蛇,何況這條強龍不見得比地頭蛇強到哪裏去——我對曾行遠的話若有所思。沒等我反應,曾行遠繼續道:“尤其是這一次,蘇武和居然想要動雙慶的夜鶯。他倒好,如果計劃失敗,自己跑了就是;而我們卻不得不麵對那些報複,連蘇傾城也走不了!”
說完他又和顏悅色起來:“我想蘇傾城也是料到了這一點,才派你破壞了蘇武和的計劃吧?”
這變臉一般的反應讓我感到啞口無言,而且曾行遠的話又告訴我,他不知道我曾經在夜鶯工作過,還以為我是代表蘇傾城參與他們姐弟的鬥爭。我當然很想問曾行遠夜鶯到底隱藏著什麼,但這麼問出來不就全露馬腳了嗎?
所以我壓低聲音:“這件事說是共贏,實際上蘇武和肯定占了大頭,你們為了那一點點殘羹剩飯卻要冒如此大的風險,他的吃相的確太難看了。”
“徐先生這麼說,想必我們已經達成共識了吧?”曾行遠高興地笑了,但我實在看不透他的心情如何。
我隻能重重的點頭:“嗯!我們可以合作,一起讓蘇武和狠狠地栽個跟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