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什麼也不會混幫派的。”我搖頭拒絕，“而且這些人雖然有悔過之心，骨子裏還是混混，沒有改過來。”
趙航急眼了：“別啊哥……”
我直接轉身就走：“讓他們試試看自己謀生吧，三個月之後再到這裏來，我看看他們能夠混成什麼模樣。”
趙航的聲音在我身後響起：“聽到了嗎，這是我大哥對你們的第一個考驗！如果你們真的想跟我大哥混，三個月之後到這裏來——還有，要自己出去謀生，不要偷奸耍滑呆在家裏，聽明白了嗎？！”
“還是哥你厲害，居然還有這招。”訓完了話將十二個人解散，趙航跟上了我，“用三個月洗掉他們的江湖匪氣，不過大哥你真的不準備建立幫派？”
“哪有那麼容易啊，我都說了來錢不簡單啊。”我歎了口氣。
趙航一臉迷糊：“可是哥你不是那啥黑暗的一員嗎？來錢還會不簡單？”
“黑暗來錢快，花錢更快。”我搖了搖頭，“當你凝視深淵的時候，深淵也在凝視著你；沉迷於黑暗，終究有一天會被它徹底吞噬。”
趙航莫名其妙，我也不想跟他解釋。蓬萊會裏的每一種服務，都是徹頭徹尾的黑暗，誘人墮落為狂人。唐威應該理解這一點，所以昨天談合作的時候很少提及蓬萊會的事情，為的就是不讓他那些盟友們好奇。就算是三觀正常如我，接觸那些東西久了都會偶然間發狂，何況是幫派人士這種本來就遊走在灰色地帶的人群呢？
所以到底要不要讓趙航接觸蓬萊會的服務，這個問題我一直都沒有想出答案。
由於傷口沒有長好，我暫時是從張彪那裏離職了，大秦拳館也沒有去，正好有解決外地人這件事情的空閑。
“好久不見了阿俊。”我帶著趙航走進夜鶯，正好碰上了馮俊。
“阿坤？我之前在電視上看到你了，隻不過最近店裏實在太忙了沒去醫院探望你，不好意思啊。”馮俊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後腦勺。
連抽身去探望我的時間都沒有，看起來夜鶯的客人真的會死很多，從蘇武和的行動開始產生的熱潮到現在都還沒有褪去嗎？
“沒關係，我也沒什麼大礙。”我點了點頭，“介紹一下，這是我的結拜兄弟趙航。”我又把馮俊介紹給了趙航。雖然趙航對馮俊興趣缺缺，但還是有著基本的禮貌。
就在我們寒暄的時候，葉楓忽然走下樓來：“馮俊，上麵出事了，快帶人去看看。”
出事了？我忽然想到了什麼，惡狠狠地盯了趙航一眼，盯得他莫名其妙。馮俊叫來了趙大鵬還有幾個保安一起走了上去，我們也跟著上去了——就算我說不上去，趙航這喜歡看熱鬧的混蛋也會拉著我一起上去。
“你們這兒連個漂亮小妞都沒有嗎？快找人來陪我喝酒！”上至三樓，遠遠的我們就聽到了一個粗獷的聲音從一個門看著的包間裏傳出來，所有人都麵色古怪——這裏是牛郎店啊，隻有男公關哪來的陪酒小姐姐啊。
很明顯這就是來鬧事的啊。趙航你真的有毒啊，帶著你這都是第二次碰到有人在夜店鬧事——等一下，我第一次見趙航也是在酒吧裏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