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三、狗血的離婚案件(3)(1 / 2)

林睿差點一口血噴出來。

章柳道:“我代林睿謝謝各位了,我留在這陪著她,你們請回吧,王主任,這件事我也有責任。”

王雲帆意味深長的拍拍他的肩膀,和其他人一起走出病房。

章柳坐在床邊,掖了掖被腳,問:“冷嗎?”

林睿道:“不冷。”

半晌無話,章柳沉默的坐著,林睿眼神空洞的望著他。白寶貴送完同事們回來,見沐琦扒在房門上往裏瞧,輕聲問:“幹嘛呢?”

“噓!章律師要向我姐表白了。”

白寶貴疑惑的看了一眼,說:“嗨,章律師在沉思呢。”

“表白之前不得好好醞釀一下。”

“看章律師的麵目神情,估計他準備說教,恐怕你要失望了。”

“他經常教育我姐嗎?”

“嗯,章律師很嚴厲,把你姐調教的服服帖帖的,我讓你姐給我做助理,她還不答應,你有施虐傾向,你姐有受虐傾向。”

“說什麼呢。”沐琦拍了一下白寶貴的頭,“女人就愛被男人調教,就像小王子馴服了狐狸。”

“小王子?他是誰?”

“你懂個屁,對牛彈琴。”

白寶貴緊貼著沐琦的身體,從她身上傳來令人意亂情迷的香氣,一頭卷發蓬鬆隨意,倒影在牆上的是放蕩不羈的輪廓,他看的入了神。如果用酒來形容女人,在白寶貴的心中,沐琦是最烈的伏特加,回味中散發著雪碧的甜香,直至微醺朦朧。

章柳道:“林律師,今天庭審結束的時候,雙方當事人,包括他們的親戚朋友,情緒比較激動,你本可以等一等再出去的,你覺得呢?”

林睿一想,章律師說的對,她那麼猴急猴急的幹什麼呢,就算沒把她當成小三,雙方動起手來,她也不能幸免。

“有的時候我們會覺得別人一直很幸運,而自己卻總是很倒黴,細細分析一下,真正的客觀原因少之又少,關鍵是你處理問題的方式。從現在開始,你嚐試每次在著手做任何事之前,動腦筋琢磨琢磨,或許能培養起一個愛思考的好習慣,漸漸的你會發現人生起了一些微妙的改變。”

沐琦偷聽著,皺眉道:“章律師在說什麼,聽不懂。”

白寶貴道:“我也聽不懂,不如我們先去吃飯,然後給你姐姐打包帶回來。”

沐琦點點頭,白寶貴拽著她的胳膊,歡歡喜喜的出了門。

林睿似乎從章柳的話中悟出了一些道理,說:“在生活中,我是容易莽撞和粗心的,沒想到章律師也會有這樣的體會。”

章柳道:“不莽撞怎麼能叫年輕人,我同樣趟過渾水,你吃過的苦我經曆過。但在成年人的詞典裏,大意失荊州等於自取滅亡。這個世界對我們非常嚴苛,我經常批評你,因為我這個人較真,你在我身邊一天,我必須對你負一天的責任。”

林睿道:“你這是耳提麵命,謝謝章律師。”

章柳笑笑,露出白如皓月的牙齒,“學我的話,今天的事,你打算怎麼辦?”

“什麼?”

“我是指找黃太太,我們討個說法,不能白白的受這種屈辱。”

“算了,我不想把事情鬧大,最好盡快把這件事忘了,再說他們也不是故意動手的。”

“既然如此,那你休息吧,我順便去找醫生開兩瓶眼藥水。”

林睿盯著他的眼睛,他的眼睛像清亮的竹排,在平靜的湖麵上隨波逐流,沒有人能猜出它的目的地,卻始終飽含一種前進的力量。這種催人奮發的力量才是章律師的魅力所在吧,林睿想著,目送他走出病房門。

她閉上眼睛翻了個身,快睡著時,鄭拙成來了。林睿恍惚感到有人牽起她的手,貼在一張光滑溫暖的臉上,她觸碰到一行濕漉漉的淚水。

“我吵醒你了。”

“你怎麼來了。”

“你受傷了。”

“我沒事。”林睿笑道:“我們成難兄難弟了。”

“你就是這個樣子,永遠在逞強。”

鄭拙成伸手撫摸她的黑發,努力想撫平它們的毛躁,讓林睿在他掌心的溫度中,再也不受風吹雨淋。

“和我去海邊生活好嗎,我們離開這,我每天看著你,不讓你離開我的視線,我一直的保護你。”

林睿抿抿嘴,流下了眼淚,勇敢的堡壘轟然倒塌,沉陷在他的寵溺裏難以自拔。她抹了一把眼淚,說:“我好害怕啊,為什麼我一直都做不好。”

鄭拙成捏捏她的鼻子,說:“傻丫頭,你在我心目中是最完美的,你讓我對灰暗的人生重新充滿了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