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七、兩麵為難的抉擇(3)(1 / 2)

白寶貴眉頭一皺,放下筷子問:“媽,你說什麼,小拙要和夏芙煙定親了?”

“是啊,拙成沒告訴你嗎,芙煙下個月舉辦畫展,鄭太太送來了邀請函,親口告訴我的。我還笑她兒媳婦沒過門,她婆婆的樣子倒已經擺出來了。”

白寶貴怔住了,小拙和夏芙煙結婚,那林睿呢,鄭伯打來的電話是何用意,他要去林家幹什麼。白寶貴產生了強烈的不祥預兆,飯也顧不上吃了,急忙向家裏的車庫走去。

趙宛淑喊道:“寶貴,你去哪啊?”

“我去找小拙,跟他商量畫展的事,看有沒有需要我幫忙的。”

“好的,你該去問問,代我向鄭太太問好。”

“嗯,我走了。”白寶貴說著已發動汽車,撥下鄭拙成的手機號碼。

鄭拙成正從賓館出來,站在路邊著急的等出租車,見白寶貴的電話進來,忙問:“寶貴,你現在在哪?”

“我剛從家裏出來,你在哪?”

“我在登輝路上的菏義賓館,你能來送我去林小姐家嗎?”

“我馬上就到,等著我。”

白寶貴急的大汗淋漓,他現在才清醒過來,鄭伯和伯母去林家拜訪,怎麼會不帶小拙呢,主角缺席,他們前去定不是商量什麼婚事的。糟糕透頂,白寶貴懊惱的拍拍方向盤,被自己的智商殘酷的打敗了。

接上鄭拙成,兩人互相說了來龍去脈,越來越感到事態的嚴重,估計鄭含梧去林家興師問罪了。一路忐忑到目的地,何佩蘭已哭的兩眼紅腫,拽住鄭拙成直說道:“鄭先生,你要是不和睿睿結婚,我們睿睿要怎麼辦哦。”

“鄭先生,你答應要帶睿睿去琴州的,你千萬不能反悔啊。”

“鄭先生,鄭先生……”

“阿姨,林小姐呢?”

“睿睿在房間裏。”

鄭拙成來不及安慰她,推開林睿的房門,林睿嚇了一跳,扭頭見是鄭拙成和白寶貴,問道:“你們怎麼來了?”

看他倆的臉色,她迅速意識到問了等於白問,定是她那無風也要掀起三尺浪的母親搬來了救兵。鄭拙成掰過林睿的身體,認真的說道:“林小姐,我父親的想法不代表我的,我喜歡你,我想和你在一起,我們兩個人,白頭到老。”

他跪在地上,取出戒指向林睿求婚。

白寶貴幫腔道:“林睿,和小拙走吧,你不跟小拙結婚的話,他就要娶夏芙煙了。”

大概林睿的骨子裏一直繃著一根理智的弦,在大是大非麵前不會輕易被感動,所以她對鄭拙成的表白無動於衷,甚至對如此的倉促徒生出慌張。

她躲避鄭拙成的眼睛,惘惘的說:“我不能跟你走,我不能和你結婚。”

鄭拙成的心瞬間落到萬丈深淵裏,他張了張嘴,卻沒道出半個字,將林睿的手握在掌心裏,不說話,就這樣握著,用沉默表達了一個男人最沉重的疼痛。

白寶貴急了,替鄭拙成力爭著,說:“林睿,你在想什麼呢,小拙對你怎樣你心裏清楚,一個男人要不是特別愛你,怎麼會願意帶你遠走高飛,難道你不想和小拙在一起嗎?”

林睿這才感覺其實感情難用一種“願意”或者“不願意”來簡單回答,無論說“想”或者“不想”都無比的艱難,他是她這個缺乏父愛的姑娘的初戀,是第一個給予她關愛和溫暖,愛她愛的無私而執著的男孩子。

他是林睿這輩子也許不會再遇上第二個的男孩子。

然而在心裏交錯紛雜,令她百感交集的情緒卻彙聚成了一句話,所有的優柔寡斷像在半空中浮懸的問號,羽毛似的飄來飄去,最後總要在某個港灣平穩著落。

林睿故作平靜的道:“我不想,或許夏小姐才適合鄭先生。”

沒人知道她說出“夏小姐”那三個字時,用了多大的力氣,累的她氣喘籲籲。不和鄭先生在一起,可能有一天會後悔,跟他走了,同樣會後悔。

白寶貴不敢相信的問:“林睿,你說什麼!”

“我不想,我要留在笠州繼續做律師。”

白寶貴氣急敗壞,罵道:“林睿,你混蛋!”

林睿低下頭,任由來自外界的和內心的譴責將所有美好的記憶一頁頁撕碎。他會陪在那個在生理期痛的難以自控的林睿身旁,鬱悶的好像恨不得讓他來承受林睿作為女生的煩惱;他帶她去坐這世上獨一無二的旋轉木馬;吃飯時會撥開她的耳邊垂下的發絲;他會想著她生活中的每個小細節,他希望她好好吃飯,每天睡好覺,他希望林睿的心情永遠風調雨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