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們的意圖,林睿和白寶貴絲毫揣摩不出來。
其中手持木棍的一位男子道:“怎麼兩個人?”
“另一位是她的相好。”
“挺好,兩個人不寂寞。”
“人交給你們了,我們走了。”
“告訴老板,讓他放心吧,人我們保證看好。”
“不要吹牛啊,跑了有你們好果子吃。”
“那是必須的,完事了我們哥幾個喝酒啊。”
“以後再說,以後再說,坐了一下午的車,快累死了,我們還要連夜趕回去,快把他們領進去,被別人看見就麻煩了。”坐在副駕駛座上的男人邊說邊坐上了車,其他人一躍而上,很快汽車消失在迷蒙的夜色中。
手持木棍的男子拋下一句怒罵:“操!他們還嫌累!老子們還要熬通宵!”
他的同夥也罵道:“老子們運氣背,抓鬮抓了個守夜的,去他媽的!把他們關到裏麵去!”
兩個男子粗魯的將林睿和白寶貴拉到屋裏,屋頂上同樣掛著眩目的燈盞,亮如白晝。屋子的麵積不大,卻被一分為二,外麵擺了張桌子,桌上有一瓶酒、兩隻碗和花生米、豬頭肉等下酒菜,裏麵隻放著一張小床,床上沒有被褥,在牆邊堆放著一個方便麵的箱子和一個純淨水的箱子。
林睿他們被分配到裏屋,男子沒好氣的道:“這箱方便麵夠你們吃四五天了,下麵有半箱的水,省著點喝,別渴死了和閻王爺約會去。”
說完那兩個人即要出去,白寶貴忙道:“大哥,為什麼要把我們關在這裏,我看大哥你們是好人,跟我們透露一下唄。”
“不該問的少問,小心我打你。”男子舉起木棍嚇唬白寶貴,白寶貴掏出口袋裏的錢包,抽出一遝錢,軟下聲音道:“大哥,你看這房間密不透風的,連隻蒼蠅都飛不出去,我也就想搞搞清楚,我們死也死個明白是不是。”
男子見有錢拿,諂笑道:“小兄弟,這麼點錢,也不夠我們兩個人分啊。”
白寶貴忙把所有的錢給了他們,又遞過去兩張銀行卡,說:“這張卡可以取三萬塊錢,這張可以取十萬,統統沒有密碼。”
男子左手捏著那一疊錢,右手舉著卡,笑道:“卡裏真有錢?你可別騙我們。”
白寶貴連聲道:“真的有錢,真的有錢,我哪敢騙兩位大哥。”他咽了一口吐沫,鬥膽說道:“我知道這件事跟兩位大哥一點關係也沒有,若兩位大哥肯放我們出去,到了城裏我必對二位有重謝。我叫白寶貴,是畏法思明律師事務所的律師,我父親叫白易信,在笠州開了好幾家公司,你們去打聽一下就知道是不是真的了,我沒說半句假話。”
“放了你們可等於救了你們的命。”
“我明白,我明白。”
“那你打算拿多少錢謝我們?”
“大哥你開個數,多少錢都沒關係,傾家蕩產也要感謝兩位的救命之恩。”
有個男子像動了心,拉住另一位竊竊私語道:“我瞧這位是有錢的主,動動嘴皮子就給了我們十幾萬,老板一定從他身上撈了一大筆錢,媽的,隻分了我們兩千塊。”
另一位很猶豫,道:“可以拿兩千塊不錯了,你還不清楚老板那個人,他連他親爹都不放過,能饒過我們,再說我們又拿了這十幾萬,十幾萬啊,很不錯了。”
男子譏笑道:“榆木疙瘩不開竅,十幾萬你就知足了,這麼好的機會放在眼前,我們狠狠敲這小子一筆,老子們以後就是老板。”
另一位恍然大悟,兩個人一拍即合。
白寶貴見他們耳語半天,最後二人不約而同的嬉笑起來,以為事情出現了轉機,慌忙問道:“大哥,什麼時候能放我們走?”
“把你家裏的電話和住址寫下來,等我們拿到錢了,立馬放你們走。”
“好,好。”白寶貴大喘一口氣,用他們遞來的鉛筆在紙片上匆匆寫下家裏的詳細情況,他把父親的公司地址也寫清楚了,現在不怕他們索要財物,保住性命才最重要。
男子接過紙片,兩人欲打算離開,白寶貴道:“兩位大哥的恩情我下輩子做牛做馬再報答,再報答。”
“你倒挺拎得清,放心吧,我們不會把你怎麼樣的,也不會動你的相好,不過你的相好長的水靈靈的啊,怪不得我們老板讓我們一定要看住她。”
方才林睿未感到害怕,此時聽到他們說出這種話,不由生出一種恐懼感。白寶貴將林睿擋在身後,問道:“大哥,你們老板到底是誰啊,他怎麼打我女朋友的主意,搞得我這心裏七上八下的,求求你們了,告訴我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