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奸犯還有理了,你們倆都是女的,你們知道強奸對女人傷害有多大嗎,一輩子都給毀了,萬一懷了孕,這孩子怎麼弄,不生吧,是自己的親骨肉,生了吧,他父親是個強奸犯。林睿,你想過沒有啊,你是沒有感受過被迫懷孕的滋味啊!”
沐琦聽的一愣一愣的,搶先道:“你體會過啊?”
何佩蘭頓時冒火,全身的骨頭打架,林風藤奪走了她的貞潔,半推半就中她懷上了孩子,在何佩蘭看來,她的第一次和被強奸了沒有區別,所以聽到“強奸”這個詞,整個神經在發麻。
何佩蘭道:“我沒體會過,但我能想象的出,我是一個正常的女人,林睿,你的良心呢!你也是女的啊!他們說你幫助吳大爺有錯了,你就來給強奸犯撐腰是吧,你讀了十多年的書讀到狗肚子裏去了,好歹都不分了!”
林睿急的爭辯道:“媽,不是你想的那樣的,如果他沒有強奸婦女,那我們非說他是強奸犯,是不是錯怪好人了呢!”
“你有什麼證據啊!你有什麼證據啊!你親眼看見了啊!”
“林睿撓了撓額頭,她被何佩蘭弄糊塗了,無奈的說:“我的意思是如果我能證明偵查機關掌握的我的當事人實施強奸行為的證據是非法的,那麼我的當事人很有可能不會被判處強奸罪,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嗎?”
“我又不傻,我聽明白了,你在鑽法律的空子,你在助紂為虐,你要把他弄出去繼續害人!”
“媽,萬一他不是強奸犯呢!”
“萬一他是呢!林睿,萬一他是壞人呢,萬一他再害了其他人,你良心何安啊!這種人就應該關到大牢裏去啊!”
林睿百口莫辯,被何佩蘭豐富的想象力徹底打敗了,刑罰需要實實在在的證據指向,豈能依靠推測。她說的口幹舌燥,不願再多講什麼,推開碗說:“我回房間休息了。”
“你給我站住!”
林睿崩潰的立住腳步。
何佩蘭衝到她的麵前,指著她的鼻子說:“林睿,你明天就去告訴那個強奸犯,你不做他的律師了!你不幫他了!”
“媽!你在胡鬧!”
“你到底答不答應我!”
林睿皺著眉頭咬緊嘴唇,和母親已沒法交流,而何佩蘭仍是一副氣洶洶的模樣,林睿的聲音幾近哀求,“媽,我要跟你解釋多少遍啊,你不能做主我的工作,你怎麼這麼不可理喻啊!”
何佩蘭見硬的法子無效,放下姿態道:“睿睿,我無理取鬧還是你無理取鬧,我一而再,再而三的對你降低要求,不指望你出人頭地,也不指望你釣個金龜婿了,鄰居們笑話就讓他們笑話去吧。你就做個正常的小姑娘行嗎,別再闖禍了,安安穩穩、踏踏實實的,別再辦亂七八糟的案子了!就當媽媽求你了,媽媽年紀大了,沒能力再操心了!”
林睿想著你沒精力操心了幹嘛還非要管,她既傷心又鬱悶,一言不發的走回房間。何佩蘭坐到桌邊,捂著胸口一個勁說:“要死了,要死了,這丫頭造反了!”
沐琦懶得理何佩蘭,把藥拿到她麵前,又窩到沙發裏玩遊戲。何佩蘭自言自語的坐了會,站起身瞪著沐琦說:“你把碗洗了!”
沐琦道:“你幹什麼去呀!”
“我死去!”
隨後“砰”的巨響,何佩蘭關上了房門,沐琦望了望兩扇緊閉的,在互相示威的大門,甚覺好笑。在洗碗的過程中,她也開始擔心林睿代理這起強奸案存在危險,雖說做律師的難免代理刑事案件,難免和犯罪嫌疑人打交道,但畢竟是個強奸犯,姐姐還非要幫他。
可沐琦的顧慮和何佩蘭相反,她倒不怕姐姐把他弄出來,姐姐救了他,他肯定很感激,恩將仇報的可能性微乎其微,倒是如果姐姐沒能達到他的要求,他會怎樣待姐姐呢,會對姐姐下毒手嗎!沐琦越想越害怕,經曆過綁架,還敢肯定什麼是絕對不會發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