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說,那天林睿和我哥同時出現在家裏,跟你們有關係?”
“不,不,章律師,我是被葉主管欺騙的,她叫我編了理由分別給商先生和林律師打電話,把他們約到家裏來,然後,然後把他們鎖在房間裏。你回來時我對你說的那些話,也是葉主管交代的。她說林律師狡猾,和商先生偷偷摸摸的背著你偷情,居然從沒被你發現,還說非得這麼幹,才能讓你對林律師死心,說這麼做全是為了你好。”
章柳捏緊拳頭,對她荒誕的言語一下子難以適從。
杜向梅嗚嗚咽咽,“這幾天我看你和林律師那樣子,我就開始矛盾了,後悔腦袋一熱,聽信了葉主管,萬一林律師和商先生沒什麼事,那不是挑撥離間你們的關係嗎,那不是損壞林律師的名譽嗎,那我,那我太對不起林律師了,也對不起章律師你。章律師,我把實情都告訴你了,你千萬別生我的氣,我真的是為你著想才答應葉主管的,我和商先生,和林律師無冤無仇,我並不想害他們。”
血液沸騰開,章柳氣的頭疼,拍拍杜向梅的肩,輕聲說:“杜姐,我知道了,都過去了。”
“章律師,你不會趕我走吧,啊?”
“不會的杜姐,我們是一家人,我相信你,這事跟你沒關係。”
杜向梅使勁抹眼淚,終於鬆了一口氣,折騰了半天,還好靠一出苦情戲化險為夷了,亡羊補牢為時不晚,眼下保住自己在家裏的位置才最關鍵。
商陸躺在床上輾轉反側,起身吃了一粒安眠藥,手機在床頭震動,他望了一眼時間,已過十二點。
到了露台,章柳的聲音傳過來,“哥,還在外麵應酬呢?”
一天通兩次電話在哥倆的交流記錄裏是罕見的,商陸道:“你嫂子睡著了,我怕吵醒她,所以走出來才敢接你的電話。”
“十二點就睡覺了,這還是我的哥哥嗎。”
“不管我的生活習慣怎麼變,是你哥哥這一點永遠都不變。”
章柳笑起來,“說真的,嫂子都懷孕了,你打算什麼時候辦婚禮?”
“等孩子生下來,我跟她領結婚證,婚禮就算了吧。”
“不辦婚禮了?”
“我不欠於白薇的。”
章柳沉默了,商陸道:“你小子難不成為我的婚姻大事操心的失眠了。”
“哥,你有愛過的女人嗎?”
商陸心裏一咯噔,嬉笑道:“有啊。”
“是嫂子嗎?”
“不是,但我喜歡於白薇的身體,她喜歡我的錢,我們湊在一起挺般配。”
“你為什麼不娶你愛的那個女人?”
“她死了。”
“死了?”
“是啊。”
章柳啞口無言,第一次感覺哥哥也像是被情所傷過的浪蕩公子,商陸主動解圍道:“她去世很多年了,是我愛上的第一個女人,你也別急著安慰我,多少年了,不是你問起我快忘的差不多了,我早就說過,我是商人,你是讀書人,我們處理感情的方式不一樣。”
“我回來的那天晚上,你和林睿,是一場誤會。”
商陸朝地麵看去,未來得及穿鞋的赤腳暴露了他的慌張,章柳終於引爆了炸彈,早晚要攤開來講明白,晚炸不如早炸,順著章柳的話語氣平穩的說:“你相信林睿就好,她是一個好姑娘。”
“杜向梅向我坦白了,說是葉雅歌的主意。”
“杜向梅把我和林睿關在房間裏時,我已經質問過她了,她承認是受葉雅歌指使的,既然她都交代了實情,就不要再追究了,畢竟隻是一個保姆。還有林睿那邊,是我讓她什麼都不要跟你講的,我怕解釋即是掩飾。”
“我信任林睿,也信任你。”
“有多少愛就有多少信任,你能對林睿用心深刻,我很高興。”
“哥,我從來沒有像愛過林睿這樣愛過一個女人,她是我遇到過最好的姑娘。”
“林睿嘛,大氣、漂亮、善良,最難能可貴的是她透明。”
“你喜歡她嗎?”
商陸毫不猶豫的應道:“喜歡啊。”
章柳笑起來,“她和葉雅歌完全不是一個類型的女人。”
“我一直不喜歡葉雅歌。”
“葉雅歌她……”
“我知道你又要說葉雅歌隻是個孩子,你每次都找這個理由為她開脫,章柳,一輩子就那麼長,活在當下吧。”
“葉雅歌還是個孩子,但我已經不是了。”
“你能這麼考慮,我今晚能睡個好覺了。”
“我還要熬夜幹點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