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徐斌的耳朵裏。
慕芙自己則穿著淡藍色的連衣裙,清新淡雅的好像是淺色的風鈴草一樣站在他麵前。
許徐斌忽然變得很不好意思。
他輕咳了一聲,讓自己把注意力放在慕芙手上的古董,嘴裏說:“可以。”
慕芙鬆了一口氣,又說:“美國那邊的拍賣會上有金甌杯現世,你們有收到邀請函嗎?”
“好像,我父親那邊有一張。”許徐斌說。
慕芙想了想,問:“你父親那邊還有沒有辦法再弄來幾張邀請函?我可以花錢買下來。”
許徐斌撓撓頭,“應該有,我去問問,是誰想去?”
慕芙報上了她跟陶教授的名字,謝過許徐斌,做了古董抵押的事情。
之後,她又去陶教授那邊一起討論金甌杯的事情。
慕芙高中的時候,陶教授偶然發現她對於古董的鑒別能力十分的高超,甚至某些方麵比自己還厲害,頓時覺得她是個古董方麵的天才,做為重點培養對象,慕芙這次去找陶教授,陶教授也就跟她說了這些事情,之後歎息:“這次去,國家層麵上拿不出錢來,我們隻能是私人行為,也就是……過去看看,看金甌杯會流落到哪裏,將來還有沒有機會帶回。”
慕芙苦笑了下,她雖然也帶著很多錢,還換了不少美金,但她知道她這點錢很難夠。
不過,總歸是要去看看的。
她盡量毫無私心的給自己找理由。
他們準備的很倉促,直到要拍賣的前五天,簽證才下來,慕芙跟慕正國說了之後就跟陶教授一起離開。
在機場候機時,兩個人才空閑了一點,慕芙問陶教授:“您是怎麼知道金甌杯要在紐約那邊拍賣的事情的?”
陶教授:“韓致遠告訴我的,那小子也不知道從哪裏弄來的消息。”
慕芙張著嘴,目瞪口呆的看著陶教授。
她此時此刻很想立刻飛奔到韓致遠那邊,抓住那家夥問這個消息是從哪裏來的,但現在國內通訊不暢,手機還沒有完全興起,BB機有,但聯絡不方便,他們現在人在機場,已經過了安檢出關,在等飛機起飛,更是不可能再用BB機的方式聯係韓致遠。
也就是說,她沒辦法現在去質問韓致遠這個事情。
她記得之前韓致遠跟她說的話,韓致遠說這個消息是陶教授告訴他的,陶教授現在卻說他的消息也是從韓致遠嘴裏得到的。
韓致遠兩頭瞞,沒有交代真正的信息來源。
她動動嘴唇,想問什麼,卻沒有問出口。
但陶教授卻在低喃:“說來也怪,韓致遠那小子還交代我上飛機之前不要告訴你這個事情的,現在咱們都在機場,我就懶得管了。”
她咽了口口水,艱難的開口,覺得自己的聲音很澀很慢,“那,韓致遠有沒有問您,我們是哪趟航班?”
陶教授敲著頭想想:“還真有。”
慕芙的手緊緊的抓著登機行李,好像想離開,也好像沒有。
此時他們已經過了海關,托運行李都送上飛機,再臨時反悔很不現實。
況且,她也不是真的想反悔。
她,隻是緊張。
韓致遠在美國還能有什麼朋友?
答案不言而喻。
這幾年間,韓致遠曾隱晦的表示過自己跟慕笙之間還有聯係,但她沒有深入地問過。
韓致遠在美國的相熟朋友,隻可能是慕笙。
現在回想起來,她說自己能弄到邀請函的時候韓致遠的語氣不太對,可能他一開始就打算好了她弄不到邀請函,韓致遠那邊弄。
韓致遠那邊的邀請函,自然是慕笙弄來的。
此時她坐在機場的候機廳裏,終於弄明白了整個事情,是慕笙想讓她去美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