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仁傑快速查看客房內外,查不到有關無邪三人下落的蛛絲馬跡,勸慰道:“白莊主莫要心憂,你看這房中並無廝打掙紮的痕跡,令郎不一定是為人擄走,或許是出房去找你走失了。”
白景泰點了點頭,正要出房去尋找,忽見種諤快步進來,麵然鄭重的說道:“方才軍校來報,說是白莊主騎來的金台相公的龍駒為人所盜,去向不明。”
白景泰心中又是一震,想起走失的除了無邪,還有金台愛女田真。金台將**愛駒交由自己照料,一時疏忽大意,竟然全都不見了,如何向金台交待,心中更增憂慮。
一直閉目不語的智緣忽道:“以貧僧測算,這三人一馬目前還在這清澗城中。”
種諤也道:“這清澗中城隻有一個城門可能通城外,小將早已令人嚴防死守,絕不會有人離開清澗中城。”
白景泰聽眾人言語,心神稍定,微一沉吟,沉聲道:“投毒、擄人、盜馬應該是一人所為,若是在下所料不差,應該就是那個捐官作了所監的夏姓漢子。”
周仁傑和種諤一愕,白景泰將那夏姓監丞設計盜取龍駒一事簡要說了,道:“此人苦心積慮的想要盜取金相公的龍駒,一定是在混亂中混入中城,他有官府頒發的服飾令牌,自然可以出入官衙,能夠瞞過別人耳目行種種下三濫的手段。”
種諤道:“小將已下嚴令,任何人也不得出入城門,這小子縱然得手,也飛不出城去。”
周仁傑叫道:“無邪和龍駒既然還在城中,那便馬上全城搜索,我就不信他能將三人一馬藏得無蹤。”
眾人正要分頭尋找,卻見楊綾兒負著那中毒的女郎進來。黯然道:“此女毒氣攻心,再不施救隻怕要毒發身亡了。”
白景泰眼見這女郎白晰如玉的臉上罩著一層黑氣,脈搏跳動越來越弱,生死隻在一線,無奈歎息道:“在下雖不能失去無邪、有負金相公重托,而眼睜睜見此女為救我而犧牲,也是一生難以心安。肯請諸位代我在城中找尋無邪、田真和龍駒,我要先設法營救此女。”
周仁傑道:“請白莊主放心施救,由在下夫妻代你找尋,定為你帶回令郎。”
當下白景泰留在此房中運轉真氣為女郎驅毒,太山既守田靈素靈柩,也為他護法。周仁傑夫婦、智緣、種諤分頭在城中尋找這三人一馬的下落。
種諤引領兵士在城中搜索,周仁傑與楊綾兒繼續在官衙中查找。兩人在無邪、田真失蹤的房間找不到線索,轉向存放金台龍駒的官衙馬廄,想在那裏有所發現。
龍駒傲然不群,馬廄也單獨而建。周仁傑見馬廄外蹄印淩亂,當是被人強行拖走的,而看那蹄印離去方向,指向的竟是清澗內城。
清澗城依山麵水而建,城有三重,外城居民,中城駐兵,內城蓄糧。三重城中,以外城最為廣闊,街道縱橫,商鋪林立,民居密布,繁庶及得上中原腹地城鎮。中城最為堅深,以兵營和官衙為主,俱用聞名天下的清澗石板壘成,堅不可催,號稱天下第一堅城。內城隻是個巨大無比的糧倉,依壁立千仞的懸崖絕壁而建,因為裏麵存放著供給全城人馬的糧草,向為清澗城重地,僅有一道狹窄門戶與外相通,有重兵加以把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