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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楓二話沒說,直接從衣兜裏拿出兩張老人頭。笑著遞過去,“這不是事兒,拿著。去吧。”
心——紮的空空的。
我費這麼大的勁,如此高調的折騰,就連你也不眼熱我賺的錢,而是研究我贏的錢——真是無語!
“小楓!謝啦啊,我贏了馬上回來還你。我就說嗎……正好借你年好彩頭,嘿嘿!”拿著錢,飛也似的向後村的方向跑了。
韓楓苦逼著個臉,笑了笑。
“三子!”
“啊,二爺爺。”
韓忠把長長的煙袋已經吸完了的灰在牆頭上磕掉,吐了口煙渣子。
“小三子,你打這兒以後,這樣的人,誰來借錢都不能給,不管是親戚和朋友,還是同村同學啥的,你借給了他,就是害了他!他解不了多大的勁,不是賭就是吃,一折騰就沒了!”
韓楓笑笑,“爺爺,我曉得啦,再誰來都不給。”
“那就對了,救急不救貧,更別說耍著用的!一個個不學好——對了,你爹?沒怎麼著你吧?”
“沒。”
“你爹是個要麵子的——不過,剛才開家會的時候,他不錯,這一天也沒見他再去賭,臉色也好,像換了個人似的,看來天下能治得了爹的隻能是兒子,嗬嗬。三兒,爺是來和你說個事。”
……
坐二爺爺的炕邊。
韓楓上輩子,就沒聽到過這番話。
隻大概的知道,自家祖上,是關裏來的大地主,當時走兵荒的時候,祖宗那一代共有六支子人出關,三去去了吉黑兩省已經沒有聯係,兩支子沒了後人,還有就是南山窪和哈河拐頭哈腦的一支。還能記得老太太一點兒音容,她從解放前那段日子一手拉扯大了五個爺爺,大爺爺當的國民黨兵,反正後在北朝戰場上凍掉了十個腳指頭,傷殘退伍,剩下的都在家務農,連文化也沒有,比起能寫會算的老太太差的遠!
“老輩子值錢的都被你太爺紮大煙紮沒了,剩下的就這個,你太太說了,這個窮死也不能換錢,請家祖的時候得掛上。破四舊,五反,我都藏大糞坑裏才躲了這劫!”
韓楓略略的一看——心頭猛的激蕩了一下。
雖然看不懂好多的繁體字,可是那質地絕對差不了——那十年,雲希最喜歡的事之一就是淘換這些東西,跟著不學不學的也能看個大概,至少年份差不了。是一張工筆肖像,還有一堆帛紙家譜。
這個,除了大逆不道的,估計誰也不敢拿去換錢,就算你拿出去了,哪個有錢的敢要啊?
看了眼,二爺爺韓忠就小心的收了回去,“哎,咱家六幾年前還有點東西來著,幾個挺好的罐子,都被你大爺他們幾個砸啦,拿著小本本一邊唱一邊砸,我那時候還挺美,當生產隊長嘛,覺悟怎麼也得比別人高啊!去年,老倪頭家聽說賣了隻青花碗,來的人給了一萬六……哎。人傻就不能怨別人!”
韓楓笑了笑,心說,十年往後,這家人可能得悔死。
“你打小就心善,可這法子沒用。”二爺爺笑嗬嗬的,收完了東西,又抽上了煙袋,裏麵裝的是中華的煙絲,“你以為這村裏的人都是你啊?別說你,他們有韓華的兩成,韓成的一半,甚至能和你小叔韓立軍比比,那年輕時也是個立棍的,他都能撂下臉去推磚——敢比比那都是好樣的。別費那個勁,沒用。我當生產隊長的時候,就已經把很多人家都看透了。你想想,連自家的苗都不好好拔弄、施肥都呼嚨自個、收地差不多就行剩一地棒子的人家,你還指望他們能出外去受苦?那句話怎麼說來著,老婆孩子熱炕頭,玉米麵子大窩頭,他們願意過這樣的日子,你還能逼著他們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