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我上哪兒去請啊?
王長順接了話。
“小楓,我現在擔心到明天早上,有人來強行撈他出去,那怎麼辦——”
王長順提了提醒。
“這小子帶的錢,既是罪證也是還被騙職工的錢,明天等共建的事情落實,同時通知召開職工大會,之前我再和蘇副廠長溝通一下,而方華哥,你早上就去見劉書記,一是說抓了姓蔡的事,另一個是畫餅施壓要貸款。”
韓楓緩然說道。
……
塞外春風,寒濕中帶上了幾絲暖意。
夜竟然不再涼。
第二天一大早,六點鍾,兩兄弟一起晨練,跑了五公裏又做了很多組合練習,特別是跑跳躍類的,韓楓加到十組,隨後背英語。葉方華從賓館給的報紙上,指給了韓楓一篇報道。
老人家已經到了深城。
發表了南方之行的重要講話。
“拔出腿來走出去,搬開石頭請進來”,葉方華笑道,“這句話,有你一半的功勞。”
韓楓一扭,十分醒目的黑體字,豁然寫在了2月13日的報紙上。前生不知是不是這天發表的講話……可是,哪天已經不重要,重要的是全麵改革的號角已響,黃金大時代將以前所未有的步速紛遝而來!
對於個人,需要做的就是踏對步點,大步向前走就是了。
市委就在賓館對麵不遠的地方,葉方華早飯後步行去見劉書記。而韓楓七點半鍾到了廠門口。小麵的也在五分鍾後到了……為防萬一,王廣秀建議等到八點共建單位一營到了再進廠,錢發還之後再通知公安,最大限度的減少變數。
韓楓同意,兩台車帶著人和贓款在十字街口等著。不多時候,看到一輛輛軍綠色的解放車拐過了解放街。
“來了。”王廣秀長出一口氣,“部隊按聯合處突演習出動的,完事再共建,嘿嘿。”
……
斑駁磚牆,滿是鐵鏽的鐵大門,需要兩個人用力才能推開。
張天祥指揮著二民子等人打開大門。
他已經住廠四天,實在沒想到曹大川這個前保衛科長竟然無恥的拉來一堆老弱婦女靜坐,還設上了帳篷和鍋灶……更氣人的是蔡成功這個酒囊飯袋竟然利用春節這個空檔時候,收了三十幾戶二十來萬的血汗線,打的還他麼是新公司的旗號——橫生枝節啊這是!今天說什麼也得解決這個事,不然拉羊的車隊進不來院,肉加工不出來,這可就砸鍋了!
他的身後十幾個精壯漢子拎著木棒子,冷冷的看著外麵。
很多人很瘦,很黑,手中暴起青筋,目光裏血絲滿滿。
在鐵大門的外,同樣有十幾個老少爺們,手裏拿著一隻隻的塑料桶,裏麵裝著的是酒精、老白幹,有個家夥竟然還揚起了脖子,喝了兩口。
“讓我們進去找王長順談,不給錢,死不讓路!”
張天祥身邊的黑瘦青年立即怒了,“大劉,你馬拉個b的!收你們錢的是蔡成功,你們找他去啊,再說公安都已經立了詐騙案,這和廠子有什麼關係?”
另一邊,也站了一個出來,“你們就是不要臉,要訛人!”
呸!
說話的漢子吐了一口。
接著罵,“就你們那智商,姓蔡的已經騙了你們多少回,還信他啊,那雞b玩藝兒把你們操完賣嘍,你們都得給人家數錢去!”
“王老七,你敢吐我!”
“我吐了,咋地!”
“你再吐個試試!”
呸!
“我吐了,咋地?”
“我和你拚了——”被吐的那個急了,扔了手裏的桶,從懷裏掏出半塊磚頭對著說話的王老七腦袋就扔了過去!
嗖!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