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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了一下名字，那個高價牛買家是龍省的一家國營農場，是國內數一數二的良種場。
鬱悶。
韓楓立即想到了這其中的深層次根源！
這個年代，出國采購的，絕大多數都是花著國家的錢辦事……於是乎——這，應該就是最大的症結所在。
立時又想到了芯片，2000年左右，國家被個姓陳的騙花了上百億的事件兒，關於采購這方麵的情況沒有資料可對照，可是事情可以觸類旁通，人都不是傻子，能多賺錢的事，就算“正直”的老外也會該提價的時候就提價，該給你垃圾的時候就給你垃圾的。
隨後腦袋清亮了許多，這他麼紅毛鬼是把老子想當大頭來宰啊。
看來這事兒，十有八九要黃——至少是不能抱著一顆誠心來和“誠實”的西方人做生意。他們那付吊不來幾不要臉的勁實在太氣人。
“韓董，這幾天我有空的時候也在打聽這邊兒情況，特別是賣牛的事情，我發現，和我們談判的這些人是一個外包的會務組，也就是他們說的請的談判組，以語言不通為名，實際上和我們坐在桌前的就是一群掮客，從中賺差價的，他們目的就是保證賣家最高得益前提下，蒙住買家，從中賺差價。而他們的主要客戶就是我們這些從國內來的人!”
哦？
這個情況還真沒想到。
韓楓立即一愣，沒想到方剛的準備工作這麼充分。
“我之前沒和您彙報，也是因為不太信打聽來的這個消息，如果給我們市場價，那我就以為我得到的消息是錯的，可這麼一看，他們是真的蒙我們啥也不懂，還他麼一臉的傲氣！”方剛也氣的不行。
這事兒，似乎……韓楓想，這麼要價的背後呢？
加價100美元，提了近三分之一的價錢，他們不會不知道會要跑了顧客的，難道不想賣牛？全荷國有七十多萬頭牛，出口本來就是他們的高利潤點農業產品，不可能放著生意不做。
想了一下午，悶在潮濕的鄉間別墅式的賓館裏，沒有絲毫的頭緒。
一直到晚上，那個會務級的聯絡官，一個荷藉的華人出現了。是個三十多歲的男的，穿的很休閑。臉上帶著微笑，絲毫不像上午會談的時候那樣一付冰冷的嘴臉。
“哦，親愛的韓先生，到下班時間了，我是代表我個人，來向您和王總發出邀請的，讓我們去快樂午夜酒吧嗨皮一下吧，工作是永遠幹不完的，走走走，去荷國最令人心馳神往的天上人間轉轉怎麼樣？”
這家夥的英語說的很溜兒。
韓楓指了指耳朵，搖搖頭。
“哦，親愛的，原來你不懂英語啊。沒關係，我的漢語還會一點點兒……”又說了一遍，滿臉的期望，“哦，我說的那個地方，你們中國來的人都很喜歡的，走吧走吧，你們的部長大人和市長大人都已經在路上了。”
哦？
韓楓略略一愣，隨即再次想起這是九二年、九二年、九二年……隨後，微笑著和握了下手，“那，這位彼得陳先生，我們恭敬不如從命了，謝謝您們的盛情款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