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機老人在薄霧飄起的瞬間睜開眼,手指掐訣,將薄霧壓回金花貓體內。
這些可都是漲修為的好東西呢。
浪費是可恥的行為。
玄機老人撤下房內的結界,揉揉金花貓的腦袋,又順手摸摸貓背上的毛,等待的無聊了用法術從箱子裏取了包辣條。
也不知大花什麼時候會醒。
算算時間應該用不了多久。
金花貓是從一陣難以描述的味道中醒來的。
這股味道對於嗅覺靈敏的貓科動物來說實在是一種難以言表的折磨。
更何況這股味道離他著實不遠。
金花貓覺得這是上天對他的磨練。
“大花啊,你醒了啊。”玄機老人抹抹嘴,將吃完的辣條包裝袋扔到垃圾桶,又如法製炮拆了包辣條。
金花貓:……
他這個小弟,不僅腦子不好使,口味也好不到哪裏去。
這麼劣質的東西他竟然能吃的那麼香。
“大花啊,昨晚睡得怎麼樣啊,是不是比以前的住處好。”吃完辣條吃辣片,咬得嘎嘣嘎嘣脆。
金花貓:他覺得不怎麼樣。
“昨天喝的靈液待你完全消化之後,料想你就能說人言了。”第二包辣條吃完,玄機老人抬手在金花貓身上抹過,“嗯,情況還不錯。”
金花貓:都亂七八糟講的啥玩意兒。
他還能得道成仙是咋地。
“呦,隔壁的人起了,大花走,我帶你吃美食!”玄機老人抱起金花貓興衝衝開門找符澤去了。
金花貓:衝出去的速度還挺有仙人的範兒。
“小澤啊,今天吃什麼?!”玄機老人很激動,他要帶他的小夥伴體驗這處美好的美食,加強他留在此處的決定。
堅定不動搖這個信念。
“叔你起了。”符澤回頭,看到玄機老人懷中的貓時表情微妙地變化了。
一隻金花貓窩在胖乎乎的人懷中,貓臉麵無表情。
“叔,每個家庭丟了孩子後都會心急火燎的……”符澤不知道這個隱晦的說法玄機老人會不會懂。
“這是當然。”玄機老人看著符澤手上的食材,雖然不知道能做出什麼,但無論什麼食材放在符澤手上都能化為人間美食那就是好的。
至於過程,玄機老人表示不需要知道太多。
看來叔並沒有懂他的深意,符澤再接再厲:“叔,現在許多人都會把自己養的寵物當作自己的孩子。”
“還有這等事,那他們自己的親生子呢?”玄機老人大為好奇,這在以前可是想都不要想的事。
“因為他們愛寵如命,許多養寵物的是自身沒有孩子的或是孩子已經長大成人自立獨戶的,這些寵物就成了種寄托。”符澤眼神頻頻朝著縮在黑袍中的金花貓看去。
花色漂亮、皮毛潤澤,長得也很喜人,這要不是走丟的家養貓符澤說什麼都不信。
再不濟,是被叔合上眼緣抓回家的嗎?
好像這隻貓確實滿臉身無可戀啊。
符澤對玄機老人懷中的金花貓示意眼神同情。
“阿澤”白光閃過,一隻毛色雪白的貓站在了符澤肩頭。
“睡得怎麼樣?”心思立馬被新任男友吸引,符澤揉揉白貓的腦袋,溫聲道。
“有阿澤在睡得當然好。”阿悠尾巴勾在符澤另一側,還想說什麼,突然鼻尖輕動。
淩厲的眼神毫不猶豫掃向玄機老人——
的黑袍。
金花貓窩在寬大的黑袍裏,金色的圓眼睛注視著阿悠。
一山不容二虎,虎好男風,一公一母也成疾。
“你從哪兒偷得貓?”阿悠眼刀飛向胖球。
胖球麵皮厚比城牆,毫不畏懼區區眼刀,說的理直氣壯:“我堂堂玄機老人豈會做出偷雞摸狗之事,這明明是我的靈寵,大花!”
金花貓·大花:終生尷尬的名字。
作為一名主人的文化重要性。
阿悠輕哼:“靈寵?玄機老人三百修仙之齡,不說收的靈寵應高大威猛,技巧百出,偏收了我這隻剛開靈智的同族,我實在是不解。”
玄機老人撫撫金花貓背上金毛彙成的花狀:“有什麼不解,我與大花合緣,何必揪心於是否驍勇善戰、技巧百出,再說它如今隻是恰開靈智,怎知日後不會有為?”
“靈寵和妖修不同你又不是不知,我問你,你可與他結契?”阿悠又氣又急,如今修煉者式微,能踏入修煉一途的少之又少,如今好不容易能新增一員,又是他同族,要被當作靈寵,叫他怎能心平氣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