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正是十月,荷花已經開敗,隻有枯黃的殘葉死氣沉沉的漂浮在黃褐色的湖麵上,湖麵的最中央還停留著一艘幾百年沒有靠過岸的小船,船身上長滿了攀滿了水草,像是穿了個草裙。
竹簾被歲月啃的斑駁稀拉,一根碧綠不再的竹笛掛在竹簾上。
她坐在石凳子上,臨水而照,卻在倒影裏看到了斜對過的顧煜。
顧煜看起來的確不像是個有錢人,在長雲心裏有錢人長的都是麵紅體潤,頭發粗黑油亮,而顧煜帶著一絲五穀不裕的瘦弱,但是長的又很長,尤其是從水裏看過去,顧煜好像要隨時起飛了。
顧煜也看到了長雲,正要打招呼,長雲眼看他的嘴就要張開了,連忙先發製人:“你來這裏幹什麼,新入門的弟子不應該在訓練麼?”◆思◆兔◆網◆
顧煜回答:“訓練完了,都去用飯了。”
長雲:“那你為什麼不去用飯。”
在掌事師兄的特意關照下,顧煜受到了排擠,打的飯菜裏不是藏著蟑螂就是躲著臭蟲。
顧煜:“我來的時候幹糧帶多了,不吃完便壞了,師兄你要來點嗎?”他說著舉了舉自己手裏的炊餅。
長雲懷疑的照了照水麵裏的影子道:“不用了。”
顧煜:“好。”
招呼打完了,也該分道揚鑣了,可是顧煜還是站在那裏,完全沒有要離開的意思,但又什麼也不說,在長雲身後當一道沉默的風景。
長雲問:“你還有事?”
顧煜緩緩開口:“師兄,你是“三腰帶”。”
長雲:“啊哈。”
顧煜將炊餅放回褡褳裏,敬重的做拱手禮:“晚輩顧煜向師兄請教。”
天昏雲凝,顧煜的眼睛中斂起像背後晚霞般的奪目的光彩,萬籟俱靜,肅穆的氣氛已經烘托到了極致,薄風吹來,將他的話清晰的送到長雲的耳朵裏,長雲心想:差輩了,哎無所謂。然後她想了想說:“今天沒心情,下次吧。”
顧煜的眼睛緩和了下來,但依舊執著:“好,那我明日還會再來的。”
長雲:“不行,我胳膊酸。”
長雲的意思很明顯了,不想跟你比試,你可以滾了。
其實長雲不想跟任何人比試,她最近四肢退化的厲害,從不參加早訓和午訓,基本上已經要像王八看齊了。
顧煜也明白了她的意思,他不是那種看不懂人眼色的人,於是他說:“那我後天來。”
長雲:“……不,我的意思是不想比試,你明白嗎,小師弟?”
顧煜:“我來了三天,整個北院數名弟子,除了教佬,隻有您是三腰帶。”
長雲心想是啊,那麻煩你稍微打聽一下,也應該也知道單長雲是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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