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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從未見過這樣的操縱術,心中已經驚疑,但無論如何也十分惱怒,師父已經死了,她卻還要這樣折磨一個屍體。
地方寬闊了,她的膽子也放開了,抽出腰劍刺向黃衫女子的心髒。
長雲以為她這樣的高手一定躲。可是沒想到的竟然一擊即中。
她的劍刺進了她的心髒裏。
在不明白對方究竟是敵是友的情況下就殺了人,長雲心裏咯噔了一下,覺得自己做了一件錯事。
她不敢拔出劍,手向後瑟縮了一下。
自從扶秀死後,她對生死之事極為敏[gǎn],如今卻動輒又殺了一個人。
可是意料之中的事並沒有發生。
黃衫女子低下頭,看了下心髒裏的劍,一隻手按著,另一隻手緩緩的將劍拔了出來。
被刺中心髒,她竟然還活著。
長雲睜大了眼睛幾乎要懷疑自己剛才是不是真的將劍推進了她的心髒裏。
她看了一眼刀上的劍,有血。
黃衫女子笑道:“你若要殺我,恐怕不行。”
這個詭異的武功已經不能叫武功了,而是術。
扶秀所學本就是介乎於武功和術之間,而她們的已經完完全全是術了。
或許她們真的是師父的師門。
白衫女子笑道:“師姐,她好像信了呢,你再讓她多刺幾劍。”
長雲:“不用了。”她走上前將手伸過去,黃衫女子會意,將手搭了上去,任由長雲將她試探一覽無餘。
長雲閉上眼片刻後,說:“我信了。”
她看了一眼扶秀,扶秀正看著她,臉上掛著淡淡的微笑。
他活著的時候都沒這麼溫暖的笑過,讓長雲一陣晃神。
她忍不住抱住了扶秀的屍體。
他就這麼任由她抱著,不會反抗,也不會嫌棄,溫暖的笑容始終掛在臉上,卻讓長雲萬分心痛。
“師父,我就當你在對我笑,我就當你真的在看著我,我就當這才是最後的告別。”
黃衫女子在一旁提醒:“小心,他身上有針,別紮到你嘍。”
長雲涼嗖嗖的看了她一眼,黃衫女子立刻閉了嘴,依舊笑盈盈的,絲毫不計較這個凡人對長輩的無禮。
黃衫女子笑道:“天色不早,那我們就帶秀兒走了。”
長雲在扶秀耳邊輕聲道:“師父,你保重。”
她放開扶秀,臉上帶了絕處逢生的希望:“且慢,不知前輩們在何處?”
黃衫女子笑道:“你若是有造化,便會再次與我們相見,若是無造化,縱是相見也不相識,百年千年也是見不到。”
說了一堆話,三紙無驢,長雲沒聽懂。
白衫女子又接了一句:“天高地迥地,離天紅塵處,便是我們棲身之所,告辭。”
長雲略微會意了,她看著兩個絕麗的女子帶走了扶秀,以鬼魅的速度消失在夜霧中,手裏徒留扶秀的一根頭發絲。
我門創立伊始,現招納門徒若幹,要求不限。
若應聘者較多,則按照嘴甜程度排名(注,為不不夠影響門內團結,貌美者適當增加難度)
最後一條是顧煜加的。
這家夥最近越來越變態,現在竟然不允許比他帥的人出現在門內,好像以為誰都跟他一樣,對門主有所企圖。
因了某人的阻撓,某些人的不配合,以及長雲要求實在太高。
整整一個月,沒招到一個人。
長雲就奇怪了,為什麼自己做別的事都可成功,可是一到自己滿心熱忱的東西上,就會步履維艱。
她將幾個不配合的門徒暴打了一頓後,自己麵壁思過,決定降低要求。
貓兒是門麵,付堯門會下毒,顧煜有負責和稀泥,為維護門內團結做出不小的功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