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朗整個人懶在靠背椅裏,看著成才渾身冒著熱氣滾著水珠出來,□迷彩短褲,沒穿上衣。微微眯了眯眼睛,瞅著成才身上大大小小的傷疤,眼裏漏出精光。
仿佛發現什麼寶貝一樣目不轉睛地皺眉,直到把成才看得十分不自在才轉了轉眼珠子,表情不是平時那種A人的笑意,反而有一種迷惘,或者說,飄渺。
“你這幾年這麼拚命到底是為什麼呢?”
成才微一愣,直視著袁朗的眼睛,仿佛要看到那裏麵最深處的黑色,不知想到什麼,忽然笑了,一個立正,就那樣站在他的隊長麵前,渾身掛水,“報告隊長,我從小就有一個偉大的理想......”
“......成才,你非要破壞這麼嚴肅的氣氛嗎?”袁朗很有些惱怒,但成才能聽出來那裏麵強忍著的笑意,突然什麼東西砸過來,“不想去‘散步’的話就滾去給我把衣服穿好!!!”
成才抱著團成球狀的上衣狂笑著奔走了,背後回蕩著經久不息的咆哮。
來老A前的三年,成才在老B,生生死死之間遊離,悍勇無畏,一點也不像個新人,三年時間已經是小隊長了,連他的戰友都不明白,這麼年輕,幹嘛這麼拚命。
隻有成才自己心裏知道,他到底在追逐什麼。
我不想追隨你的腳步,我要與你並肩而立。
三年後的成才的心已經足夠堅定,麵對一切挑戰。
所以那一年的南瓜嚐到了老A成立以來最狠的加餐,新老有份。
“用眼神攻擊教官,扣十分!”
“不與教官進行眼神交流,扣十分!”
“對條例太過熟悉,有投機嫌疑,扣十分!”
當然,古今中外的曆史告訴我們,挑戰權威是要付出代價的。比如他不斷消亡的分數,真有向板塊消亡帶看齊的趨勢。
同時,由於某南瓜與某教官之間不得不說的故事,這一屆的南瓜最是生機盎然,長勢喜人,不管受到了怎樣非人的折磨,都毫無怨言,保持無窮無盡的精力期待著一些“有趣”的事發生。
“成才,那次我如果讓你參加最後一次考核會怎麼樣?”袁朗彈彈煙灰,頗為期待的問正在皺著眉頭開窗換氣的隊副。
一直以來讓成才頗為遺憾的是,作為唯一一個三茬老南瓜,他最終還是沒有圓滿完成最後一次任務,據他的隊長所說,當時看到他眼中玩味的笑,急忙叫停了41號南瓜,其實,他真的沒想幹什麼,隻不過設計了些反擊戰術。
“想你們連長嗎?我帶你去看看他?”從沒指望得到回答,袁朗從善如流轉向另一個話題,畢竟,老七永遠具有吸引力。
成才的心突然痙攣了一下,立刻綻開如花笑靨,“好啊,謝謝隊長。”
他看到袁朗每次提起連長是眼中的光彩,那一刻,整個世界都隻剩下他和他心中的他。
成才很明白,這就是愛。
他們果然太過相似。
因為,他也長期困於其中,找不到破繭的路。
成才有些自嘲於自己的敏[gǎn],既然當初決定不動聲色的守護,把持自己的心,永遠不讓他知道,那還有什麼立場去評說他的愛情。
他能做的,也隻是盡量給他一些去看他的理由並向三流肥皂劇裏常有的那樣,側身退出,祝他們幸福。
可是,他還是不甘心,從他的生命中消失,即使是戰友和兄弟,我也希望能夠在你心上留下獨特的印記。
2
2、第 2 章 ...
第二章
“連長!”沒開車門就跳了下去,被老連長緊緊摟在懷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