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暴雪,田中顆粒無收,災民數以萬計,岐城守衛易莽於數日前向段宗逸要糧草救急,卻始終未見朝廷的支援,方圓百裏民不聊生,餓蜉遍野,已有食人慘象。”
“民乃國之根基,段宗逸輕視國本,大限將至。”森冷地語氣一頓,“行右,你親去岐城送糧,易莽受此變故,必生異心,你曉之利害明白麼?”
岐城雖處西南偏僻一隅,卻是通往皇朝中心連域的必經之路,墨送糧解易莽燃眉之急,趁機收攏人心為己所用,更為日後率軍進攻連域埋下伏筆。
“行右定不負命!”行右明了一笑,應聲答道。
“隻是敵眾我寡,皇朝七十萬兵馬並非易與之眾。”秦衍麵色沉重,兵力的懸殊是迫切需要解決的問題,況且皇朝軍隊精於騎射,如何在短期內集結可以與之匹敵的精兵是難上加難!
掃過眾人陷入沉默的神情,記起墨說過三族配合各自聖器同用異能可使神鬼莫天地異變,區區七十萬兵馬何足畏懼!如此一來,盡快尋回月華星芒就變得更為急迫。
“月華星芒既已出現,我當親去曉月宮討要。”月華星芒一事或許另有隱情,我作為聖器所有者親去拜訪,比起行左潛伏進去,危險要小很多。
墨麵色深沉並未應允,久久才緩緩說道:“此事日後再議。”說完便頭也未回地徑自走出大殿。
他
26、第二十七-三十章 傾心而為 第一卷完 ...
不願我去曉月宮?疑惑不解地望著他的背影,百思不得其解。
“司徒公子不必心急,曉月宮一定要去,隻不過不是此時。”秦衍了然一笑,明白我心中所想,“孟氏後人的下落也不是全無頭緒,下麵已探到些眉目,隻待查實之後再行定奪。”
孟氏果然有幸存之人!快步循著玄色身影而去,此乃天助!
“一找到孟氏後人,我就啟程去曉月宮。”放下看到一半的兵法,左思右想還是事先說定為好。
他聚精會神查閱著從各地送來的密報,聞言不覺蹙眉,“此事不必再議,讓行左去辦。”
“此番暗中盜取太過凶險,一來曉月宮實力難測,若是沒有盜回,不僅與其交惡,你又折損一名得力手下,實非兩全之計。”
他扔下手中的密報,向後靠去,“二來呢?”
“若對方不給,就將月華星芒在曉月宮一事傳遍江湖,屆時焦點自會轉到柳無顏身上,暗堡靜觀其變適時插手,豈不坐收漁利?若曉月宮真是害我師父的真凶,借眾人之手還你我公道,又掃除暗中窺伺的敵手,也是一箭雙雕。”
他眸色愈深,透出幾許驚訝和讚同,接著反問道:
“若是柳無顏扣住你不放,反以你要挾我又當如何?”
略微沉吟:“不會。如若真是柳無顏暗中嫁禍,那麼他必不願與你正麵發生衝突,你派人沿途護我周全不難吧?”
他凝目沉思,似是在思索事情的成敗可能,半晌終於應允:“若尋得孟氏,我就答應讓你親自一會柳無顏。”
秦衍不負所托,三日後便已得到孟氏下落,五日後的清晨,我在早飯時得知孟氏已到寰宇殿,扔下碗筷飛奔而去,險些在門口撞翻秦衍。
“人在哪裏?”邊扶穩秦衍,邊向殿中張望。
“在下孟紹飛。”殿中站起的錦衣男子對我微笑點頭。
“啊!你!?”我驚叫,竟然是他!?
耀日門主——列馹!?
“隱瞞身份,實乃身不由己,司徒久違了。”
“大隱於市,門主好膽識!”越危險的地方越安全,他深諳此道。
“司徒客氣了。”坐回椅中他接著說道,“當年我爹的部下拚死帶我殺出重圍,卻也受重傷而亡,後因機緣巧合我拜入耀日門,又得知清風耀日被譚鋒搶到,便一直暗中尋找機會奪回它,不想……”
他看看墨,笑道:“倒是因了堡主,天山一戰使我成為掌門,也終於物歸原主。”
說來輕描淡寫,過程何其慘烈血腥,他平靜地敘述往事,我卻感到言語之後那股侵入骨髓的仇恨。
“明日我就啟程前往曉月宮。”尋到孟紹飛,墨也該兌現承諾讓我取回月華星芒。
他定定看我一會兒,目光忽然轉向門外,“務必護他周全。”
“是。”不見人影,隻聞梓陽清冷無波的回應。
夜晚的山中涼意深重,床邊的火盆暖意融融,我裹緊身上的毛氈靠在床頭,一切似乎漸漸朝有利的方向發展,或許曉月宮之行也會格外順利。
門被輕輕推開,屋中立時灌入秋夜涼風,屬於他特有的味道也跟著彌散四周,夜雖深,他卻毫無倦意,三人聯手的勝算很大,他是為此高興吧!
“怎麼不睡?”他脫下外衣擁我躺倒。
“不困。”埋在他懷中,享受難得的平靜。
“柳無顏不曾公開露麵,曉月宮雖存在已有十餘年,卻一直未有動作,即使是我,也隻能查出其所在而已。”
“秦衍告訴我了,這柳無顏倒比你還神秘,聽名字莫非無顏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