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看了看我,還想再說什麼,卻終究隻放下藥退了出去。
木桶冒著氤氳的熱氣,我掙紮著撐起身子,昨夜被他一次次頂入的地方傳來陣陣鈍痛,滿身布滿大大小小紫紅的吮痕,在在宣告著所有權。
艱難地進入木桶,卻弄得精美的地毯洇濕了大片。溫熱的水化去了身上幹涸的痕跡,我一遍遍洗刷被他玩弄的地方,淡淡的血絲浮在清亮的水中,慢慢擴散不見。
痛嗎?是的,很痛很痛。
這樣的痛令我更加想念那個溫暖強勁的懷抱,思念他在耳邊的溫軟細語,多想回到他身邊,看他意氣風發的樣子!
段流雲!你用卑鄙的手段得到我又如何?如此得到的天下又怎會長久?
“在想什麼?”他總是無聲無息地窺伺在周圍,隱沒在黑暗之中,隨時等著撕咬入網的獵物。
我綻出笑容,緩緩道:“在想有一天你從高位跌落,任人□的樣子,該多有趣!”
他望著我的笑有一瞬的失神,隨即冷冷說道,“哦?那我們拭目以待吧。”
嘩啦水花四濺,他突然伸手將我自桶中撈出扔在榻上,高大的身形跟著逼近。
“你做什麼!”我拉過毯子包裹住自己,緊盯著他每個動作,昨夜的情景瞬間浮現腦中,恨自己心底對他的懼意。
幽藍眸中閃過一絲得意,他取過一旁的傷藥在手中把玩,悠閑的語氣中是不容抗拒的命令:“轉過去。”
“你出去!我自己會。”明白他是要為我抹藥,我斷然拒絕,沒有放過他眼底躍動的欲望。
他不語,伸手來拽我身上的毯子,我死死抓住不放,一邊急速說道:“段流雲,你已經得到我了,帶我去見相遠!”
毯子被大力扯掉,他抓過我貼近胸`前,呼吸噴灑在我麵上,惹起陣陣寒意:“還有精力想別的男人!看來你已經恢複了!”
盛藥的瓷盒被扔在地上,他沾了些傷藥胡亂塗在我身後密處,一陣冰涼之後如同昨夜的狂猛突地生生擠入。
“啊——!”再也無法忍受的痛楚似要將我撕裂,他壓在我身上啃咬著我的頸背,我感覺自己就要被他生吞活剝,屍骨無存!
“不要!不要!好痛!”大喊著掙紮,卻撼動不了他分毫。
“說!你是我的!”他猛烈地衝擊,霸道地要求。
我抿緊雙♪唇,疼得滿身細汗,卻也不會遂他的意!
“說!”我的沉默激起他的憤怒,翻轉過身體使我仰麵看他,繼續大力索取。
沒有愈合的傷口又一次被撕裂,四周彌漫著血腥的氣息,我大口地喘著氣,斷續說道:
“我……永遠、永遠……不會屬於你!啊!”
被我的回答徹底激怒的他忽然綻出陰冷的笑容,“那就讓你心心念念的席大哥親眼看一看你此刻是否屬於我!來人!”
我驚恐地望著他殘忍的笑容,瘋了一樣地使勁掙紮:
“你不能這麼做!你已經得到我不是嗎?!你……你放開我!”
居高臨下的英俊麵容浮現冷酷,他一邊加快動作一邊說:“我沒有得到你的心!”
淚水不受控製的湧出,“你如此對我,怎還能奢望我的心?!”
猛烈地衝撞立時停住,半晌後炙熱的堅硬緩緩退出疼痛到麻木的密處,身上的重壓消失,被摟入火熱的胸膛。
“你要我怎樣對你?司徒,我要你,我從來沒有如此渴望過得到一個人。”淳厚低沉的話語中是深深的無奈。
“我已經沒有能力逃離你,你為何還要如此傷我?你的琴音優美動聽,為何心腸卻冷如堅冰?”
他嘲諷道,“冷如堅冰?你對我才冷酷無情。甘心留在我身邊輔佐我,愛我,你我琴瑟合鳴,悠閑度日,看盡天下美景,同掌大好河山,這樣不好麼?”
我沉默,心中確實向往他說的生活,可是,我希望陪伴的那人卻遠在千裏之外。
“無顏,不管你如何對待我,我不能對你說謊,我心中已有牽絆,你如今所做不過是讓大家都痛苦,退一步海闊天空……”雖然被他用強,痛恨他的行為,但還是不願欺瞞他。
“嗬嗬,司徒,你這樣說不怕激怒我麼?”他打斷我,眼中似有哀傷,麵上卻是一副調侃模樣。
已經如此,還能怎樣?我無奈地一笑,沒有回答。
他盯著我看了許久,忽然翻身撿起地上的瓷盒,將我身體側過欲為我上藥。我想要拒絕,但看他麵上不容分說的堅持,隻怕拒絕又會遭他強迫,所以默默任他動作。
細細地將微涼的藥塗抹在火辣辣的傷口,此時的他分明溫柔無比,稍稍側頭看他,專注的神情,柔和的神情都與初見時一模一樣,隻是……對權力的渴望真的會使人變得連自己都認不出吧!
上完藥,又將榻上的嶄新衣物為我穿好,溫熱的手掌撫上我蒼白的臉,他歎息一聲,說道:“如此溫順的你若是甘心留在我身邊……”
輕歎隻是一瞬,隨即視線暗沉,“明日隨我回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