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段(1 / 2)

疑惑他究竟是怎麼了,一點也不像平時的他。

搖搖頭,我托腮繼續望著窗外:“是否擔心於他於我皆是空妄,兩虎相爭必有一傷,這是你們的命,我無力做些什麼。”

“我一定會贏。”

我笑,贏了又如何?天下所趨明眼人都看得出來,除非改變以往的統治作風,否則還會有接二連三的起義、挑戰!

這些,他又是否當真明白?

“不信?”挑眉,“乖乖等著,總會讓你見到那一天。”

他的心情似乎很好……?沒有回答,他卻笑容更盛。

等待的日子並不長,五十萬兵馬集結城外,雙方都不會容忍對方挑戰自己的極限,所以,第二日,當段流雲帶著假冒的守護者出現在城牆上時,墨依舊孤身奔來,隻不過,麵上一派譏諷神色。

“段流雲,你以為能夠以假亂真麼?”墨昂著頭,眯起墨色的眼眸問道。

段流雲微微一笑,低頭俯視,“你著急了麼?”

我看著他的笑,覺得心中很是爽快,因為很快他就會笑不出來了,那種狠狠跌落的感覺你是否也會很享受呢?段流雲!

墨冷哼一聲,左手揚起,陽光下金色的琉璃盞染著耀眼的光芒直直刺入眾人眼裏。

“可否請守護者解釋,為何花疏雲淡會在我手裏?”

嘩聲四起,城上假冒之人卻似早有準備,朗聲說道:

“聖器確已被盜,可見盜取者險惡用心,因此我等才會閉關祈求上蒼保佑皇朝子民。”

差點立時笑出聲來,表演真是精彩,如若不知情,我也以為是真的了,輕描淡寫地將難題丟給墨,事先演練過很多次了吧?

“是麼?”城下深沉的嗓音入耳, “早有聽聞莫氏一族精通奇門五行,今日兩軍相逢,可否向你請教一二?”

冷汗順著假冒者的臉頰淌下,五行之數、奇門遁甲豈是一般常人所能參透,如非家傳淵源,否則就連皮毛也是不可得啊!

段流雲可以找人作假,可外在一切皆可偽裝,獨這真正的本事無法照搬。身旁人臉色陰沉,負手說道:

“墨修弈,兩軍對峙安能兒戲?守護者乃尊貴之軀,豈是你想見識就可以的?”

墨不甚在意他刻意的轉移話題,輕蔑地看了看汗流浹背的假冒者,忽地揚手將琉璃盞扔向半空,同時雙手拈出結印,一道金光自他手中射入半空中的琉璃盞,頓時光芒四起,華麗非凡!

琉璃盞不停轉動,也不落下,我被金光刺得微微閉了下眼,再睜開時卻被眼前的景象驚呆——

滾滾河水邊,一行人飛速急馳,馬蹄帶起無數黃土,後麵不遠處,皇朝護衛打扮的數十人緊追不舍,手中明晃晃的刀在陽光下閃著令人膽寒的光芒。

前麵為首的人身著守護者的特殊服飾,眼見追兵將至,未加任何停頓,翻掌運勁,一道內力直衝身後而去,暫逼得對方因為躲避而緩了速度。

不用多作說明,一目了然,眼前正是當年莫、孟被追殺的情景,秘密竟然被封在花疏雲淡之中!

如若不是莫氏後人,怎可能催動其中的隱秘,大白於天下!?

段流雲一臉驚愕,根本沒有料到竟然會節外生枝!段宗逸對那段不光彩的過去從未在他麵前提起,而他也隻是斷續了解一些旁枝末節,誰會想到二十年前的皇家秘密竟會有公諸於眾的一日!

收起琉璃盞,墨仰首望著城牆之上一片詭異的靜默,厲聲道:

“守護者莫氏一門在此,爾等還不順應天命!”

被他一喊,倒是將段流雲自怔忡中叫醒,臉色變了變,下令眾人不得擅自動作後,帶著一行人回到議事廳內。

轉身時望向城下勃發的身影,四目相對,我知道我們心意相通。

段流雲遣退一眾欲言又止的文武官員,陰沉著臉待人走淨,一揮手將案上諸物一並掃落在地,巨大的聲響昭然著他狂暴的怒氣!

“你!!”突地他轉向靜靜站立的我,眸中一片黑藍,“你早知道對不對!?”

我默默看他發火,雖然知曉他必定拿我出氣,卻還是忍不住唇邊的笑意,昂首麵對他,我輕笑:

“你並沒有問過我呀!”

夾帶萬鈞之力的手指扣在我頸上,被他的怒氣衝擊揚起了發梢,我直視他失去冷靜的麵孔:

“你的頭腦開始混亂了麼?那麼皇朝的未來也是可以預見的。”

猶如一盆冷水澆在頭上,狂亂的眼漸漸恢複清明,頸上壓力消失卻還是火辣辣地疼,想必已經破皮。

“你還知道什麼?”不愧是新仁帝王,短暫的失態後很快恢複。

“這些已經足夠,他是守護者,所有人親眼所見,結果都是一樣。”

事情發展到如此地步,如何挽回劣勢都不可能了。

“你不也是?”他輕哼,“就算孟氏也仍存在,以你司徒一門的聲望至少平手。”

“可是我沒有月華星芒,形同廢人,作用自然不能與他相比。”

真正的原因恐怕還是人心,我並非自願相助,而是被他脅迫,對方卻是人心所向,如何能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