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
“謹遵神旨。”
慕臨一副狂喜受命的模樣，那是被神偶然眷顧的信徒的激動。
“吾已說過，會留下你。你認為吾在說謊？”白光內的聲音沒有任何起伏，隻是冰冷了幾分，透出些隱約的不悅。
“不敢。”慕臨依舊恭恭敬敬，“隻是無法抑製內心的喜悅之情，吾神見諒。”
也真不是他非要拍馬屁，任誰提心吊膽自己的小命多年，也要養成隨時保命的習慣。
光柱內沉寂了數秒。
“保護好她。”
還不等慕臨回應，光柱忽然閃爍了一下，然後消失。
這不是“他”正常離去的樣子。
咚咚咚——
果然，突然傳來敲門聲。
慕臨有些無言。
他打開門迎接他意料之中的小客人，不過他還是裝作一副驚訝的模樣。
“沉沉，你不是剛走嗎？”
“嗯，我又回來了。”鹿沉走了進去，笑容若有若無。
慕臨隻覺得不妙。
“你認識我？”
“當然……”
“我換個問法。”鹿沉打斷他，“我認識你嗎？”
慕臨沉默了一下，“為什麼這麼問？”
“感覺。”鹿沉盯著他，漆黑又柔和的眼眸裏沒有一絲的色彩，笑容溫軟，看不出異常，“為什麼我剛才看見你，有種莫名的熟悉感？”
那是鹿沉幾乎沒有過的感覺。
親切感。
她見到慕臨的那一瞬間，就發現，這個人與其他人似乎是不同的。
為什麼。
“大概因為我平易近人？”慕臨笑道，“我跟舅舅很像，很有孩子緣的。”
“別說謊了。”鹿沉的笑意漸漸消失，慢慢流露出一種缺乏人氣的精致感，黑沉的瞳孔多了分寒意，“你是慕時。”
慕臨又默了一下。
他沒有否認，隻是苦笑道，“別告訴你哥。”
鹿沉歪頭表示疑問。
“不是時機。”慕時歎了口氣，“不過我總會告訴他的。所以，幫我保密？”
慕時說完，朝著鹿沉眨眨眼，倒是與薑覃所形容的孩子氣的慕時有幾分對上了。
鹿沉垂了垂眼瞼，“所以，你會告訴我嗎？”
“沉沉……”慕時忍不住想伸出手，揉揉鹿沉的頭發。不過他感受到背後似乎突然冰冷的注視，剛伸起的手又悄然放下。
然後他輕輕搖頭，“不急，慢慢來，還有很多時間。”
聽著這答非所問的回答，鹿沉抬眸看了他一眼。
“好吧。”鹿沉突然輕鬆的笑起來，“我暫時幫你保密，大外甥。”
……
慕時睜大雙眼。
明明知道他是長輩，還這麼調侃。真的是……被寵壞的小孩。
“除了親近，你還有什麼感覺？”慕時忍不住多嘴問了一句。
鹿沉歪了歪頭，“還想揍你一頓。”
鹿沉離開之後，那種被注視的感覺才消失。
慕時微微歎了口氣。
他當初選的路，真是玄之又玄，險之又險。可是，竟然還真被他走出一條康莊大道來。
隻是……
他付出的代價可真是讓他心痛不已。
嘖嘖。
也不知是便宜了誰。
他回想起促成他抉擇的那段話。
——大道萬千，最怕是無情，最強亦是無情。
——隻有無情之物，方能克製無情之物。
作者有話要說： 有一個藍人他有一點聰明還有一點狗腿，有一個藍人他有一點孩子氣還有一點無賴，慕爸出場。
感謝“檸家啊斕”的營養液，“小靜”的地雷，麼麼，謝謝小天使們的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