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的對待下木門顯的搖搖欲墜。
梁希差點因為震動而摔倒,她知道自己躲不開了,便隻能緩慢的不情不願的走了出來。
左輕川呆呆的看著梁希,看著她的短頭髮,看著她消瘦的臉,看著她那因為淚水而格外清澈的雙眸,一時間竟半句話都說不出來。
梁希用手抹掉淚水,低著頭問:「怎麼來這裡的,有事嗎?」
左輕川有著千言萬語,卻猛地拉住了梁希的手,很突然的把她按到門上深吻住。
想念一個人的感覺太可怕了,尋找一個人的疲憊,實在太難承受了。
他已經做過無數次黑色的噩夢,他沒辦法想像她已不在這個世界上生活的可能。
如今所有的念想都變成現實,那麼語言便會黯然失色。
梁希被左輕川的衝動驚嚇到了,她使勁掙紮的推開他,捂著嘴皺眉道:「你幹什麼!」
那種神態,像是對待根本不相幹的陌生人。
左輕川頭腦轟然作響,啞著聲音說:「你……你知道不知道我找你找的多辛苦!」
梁希能控製住自己的語言,卻沒辦法控製眼淚,她狼狽的擦著臉強硬道:「我早就和你說過再見了,幹嗎還找我,我過得很好。」
左輕川輕笑:「那你哭什麼,過的好你為什麼不笑?」
梁希咬著嘴唇,堅持不看他。
左輕川忽然間什麼都不想問了,他又擁抱住梁希,強迫著吻住了她。
梁希用力掙紮,這次卻很難掙脫控製,她在即將要窒息的感覺裡頭暈目眩,就連站著的力氣都要流失殆盡。
不知道過了多久,左輕川才鬆了手,撫摸著梁希的臉問:「你也很想我對不對?」
梁希躲開他,低聲撒謊:「沒什麼可說的,你走吧。」
左輕川從未被她拒絕過,此時的氣氛,已經接近凝固。
梁希在這樣辛苦的生活中承受了太多的磨礪,她早就不如當初那麼脆弱,也漸漸的灰度了平靜了。
說不想,是不可能的。
但左輕川重逢,見他依舊衣著得體,看起來過的不錯,便也沒什麼放心不下的了。
左輕川呆立在那兒,還是有種風塵僕僕的感覺。
梁希知道他找的肯定不容易,便轉身心疼的給他拿了罐果汁,遞去輕聲道:「從北京過來的嗎?」
左輕川說:「倫敦。」
梁希頓時訕訕道:「那你一定很累,還是回酒店休息吧,有什麼話以後再說,現在我有事要忙。」
左輕川不接飲料,卻忽然拉住她的手:「小希,我已經不靠家裡了,我現在有能力好好的照顧你,和我回去好嗎?我們重新開始。」
梁希被他握著,感受到那肌膚下的溫熱,眼眶又開始泛紅:「那已經不可能了。」
左輕川再一次痛心的問道:「為什麼不可以,你至少告訴我一個理由。」
梁希閉著眼睛搖搖頭,無法回答。
左輕川不明情況,竟又勸道:「和我走吧,我們會有溫暖的家和可愛的孩子,我們會過得很幸福……曾經發生那種事,我除了心疼你真的沒有任何芥蒂。」
梁希聽了更難過,猛地抽出了手:「我不走,我也不想和你有什麼關係。」
冰冷的話音落下,他們便都不知該說些什麼。
左輕川依舊站在原地,愣了許久,又伸手抱住梁希,把臉輕輕靠在她的頭,輕聲問:「你知不知道你很殘忍?到底為什麼要走,到底有什麼我們不能克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