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升日落的……
段一刀就這麼躺在雜草叢裏靠著不斷的吸食怪獸的血液支撐了三天。到了最後就連怪獸的血液都被他喝幹了,體力也逐漸的恢複了許多。但是隨便動一下身體,還是會牽扯到滿身的傷口。
段一刀咬著牙,強忍著撕扯傷口帶來的疼痛,艱難的將身體從怪獸的身下擠了出來,用手撐著地麵緩緩的坐了起來,長喘了幾口氣後,開始仔細的檢查了一下自己的身體。這一看!可是真把他嚇了一跳!
渾身上下已經沒有一點人的顏色了,除了紅的就是黑的凝結成疙瘩狀,成片成片的粘連在一起,還有大大小小的幾十道傷口縱橫交錯在自己的身上,有的已經結疤了有的還在絲絲的往外滲著血液,藍白相間的海軍作戰服也看不出來顏色了,還碎成了布條裝。好在還能艱難的遮住小弟弟的位置。但也不是很嚴密,稍動一下還是能露出點春光來的。
段一刀看著自己的慘狀臉上禁不住的連續抽搐了好幾下,半晌。自己忍不住苦笑了幾聲!這要是出去被隊裏那幫子家夥看見了!那自己今後還不如挖個坑把自己埋了呢!
又試著活動了一下身體各個部位的關節,還好都沒什麼大事。可當他把手撫摩到了肋骨的時候,就是一陣鑽心的疼痛襲來。強忍著繼續檢查……到了胸骨處更是一種痛到了骨髓的疼。
段一刀腦門子的冷汗劈裏啪啦地往下淌,眉頭緊蹴成了一坨,臉上的肌肉不停的跳動著,拳頭攥的咯吱吱悶勁地響。張著大口呼哧呼哧地猛喘著粗氣。
過了好一會兒!疼痛才逐漸的減輕了些。看來就是肋骨和胸骨這兩處地方骨折了!得抓緊向隊裏求助才行。對了!無線通訊器!趕緊抬手在耳邊一摸,沒有!那衛星定位儀呢?有了它還可以聯係艦上的直升機來救自己!
段一刀連忙轉頭在自己的身前身後摸索了起來,艱難的站起身來,打了趔趄,上身搖晃了幾下穩住了身子,擴大搜索範圍繼續找……
由於地上到處到是雜草灌木枯枝爛葉的交織在一起,所以隻能一點點的用腳或者使手上的刀扒拉開,然後再仔細的尋找。段一刀咬緊牙關強忍身上的疼痛找了足足有好幾個小時,還是沒發現衛星定位儀的蹤影!情緒開始慢慢變的有點急噪了!
又過了一個小時左右還是沒有,範圍已經擴大到幾十米的範圍了。段一刀徹底暴躁了起來!嘴裏不停地大聲叫罵著。也不管自己叫喊的聲音還會不會引來別的野獸一類的東西了!揮舞著手中的漆黑色的刀,也顧不得身上撕扯的重新裂開的傷口,瘋狂的破壞眼前的一切,斷枝,枯葉,雜草,樹皮屑甚至於碗口粗的樹幹枝杈都隨著段一刀的身影漫天飛射……隻要是擋在段一刀前麵的東西都被會被他瘋狂的削碎搗爛。經過一番痛苦發泄的段一刀狂噴了一口紫黑色血液。背靠在一棵腰粗的樹幹上,身體軟軟地癱坐了在樹根底下。
冷靜!冷靜!一定要冷靜!既然求援沒戲了!接下來能不能活下去隻能靠自己了。現在最主要的是先出去,然後找到電話就好辦了!可這他媽的見鬼的森林到底是哪啊!
等等、等等等!先冷靜一下!從頭想想、從頭想想。
那天在墨西哥海麵上追上海盜船之後,自己和幾個美國的傻大兵摸上了海盜船。跟著就發生了一場激烈的交火。剩下的那個見鬼的阿拉伯人眼見無路可逃了,惱羞成怒地引爆了機底艙。隨後就發生了爆炸……接著自己就什麼也不知道了。醒了過來就在這個該死的叢林裏,那就是說這裏應該是墨西哥灣的某個國家的原始森林了!希望還是說英語的吧!要不然一旦出去了交流都成問題了。
段一刀仰頭透過遮天蔽日的樹冠,看了看外麵的天色,大概的判斷了一下時辰,現在應該是在下午三四點鍾左右,在這個季節裏再有五個小時天就應該黑了,自己應該盡量在五個小時之內走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