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淡,但連尤懿卻出乎意料的親切,尤其是見到和蕭懷肅近乎一模一樣的黎幽時,笑容更是從未間斷,握著黎幽的手問了很多問題,似乎喜歡的不行,看到連尤懿的歡喜表現,蕭仁宗漸漸沒那麼嚴肅了。
不過我能理解他那種心情,細心培養的孩子,被我這個笑起來跟個傻麅子似的撿了便宜,估計是我,我也不會開心。
想想二十年後黎幽也可能帶回來個傻麅子給我看,我就胸悶氣短,立時就對蕭仁宗感同身受起來,但為了黎幽和蕭懷肅,我堅持住沒獻殷勤,免得他對我更看不上。
到F國的第二天,蕭懷肅就和我辦了相關的結婚證件,看了看和小紅本不同的F國證件,心裏的那種自己是個有夫之夫的感覺還是有點不真切,但是看著上麵的名字,又忍不住感慨,從此不再是單身狗的感覺,這,竟然有點小失落,這種小失落被我拿來當借口蹭了蕭懷肅一頓大餐外加一個大紅包,我拿著大紅包給黎幽買了一身的行頭,單裙子就給她買了五條,反正白撿的錢,花著一點都不心疼。
第三天,聽說我過來,不論是蕭家的還是陳家的人,濟濟一堂,在一起吃頓飯,又收到不少紅包,可能是因為蕭懷肅的麵子,大多數對我都挺和顏悅色,蕭懷肅的外婆還在世,隻是精神有些不濟,已經記不大什麼人了,看到滿屋子人,似乎也很喜歡這熱鬧的氣氛,心情不錯地認出了站在她麵前的蕭懷肅,握著他手不時的問他:“放學了?”又看看他旁邊我說,笑眯眯的說:“這是肅肅的同學嗎?長得可真周正”然後把我的手和蕭懷肅的手放在一起,讓我們握著說,“你們好好玩,可不能鬧脾氣啊,一會兒我讓傭人給你們做雙皮奶吃。”
蕭懷肅的小姨笑嗬嗬的幫她掏出紅包塞到我們手裏,對外婆說:“媽,倆人好著呢,你就別操心同學和不和睦了。”
說完一家子人都樂了,氣氛十分之輕快,一掃剛剛初見時的淡漠和距離感,這次的笑意是發自內心,染了眉眼。
晚上躺在床上,我累得一點都不想動。
這邊規矩真是多,那麼多人一起吃飯,沒一個人發出聲音,想起自己的調羹掉在碟子上時,大家望過來的神情,真是……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算了。
好在我臉皮夠厚,從善如流的端起湯盅,一口幹了,裝作什麼也沒發生,什麼也不知道,淡定的用完了一頓晚餐,雖然內心有點崩潰,但我演技好啊。
蕭懷肅把外套扔在沙發上,一邊解著袖口的扣子,一邊向我走來,坐到床沿,解完扣子,摸摸我的額頭說:“這就沒力氣了?”
哪個男人聽得了沒力氣這句話?我立即表示:“精神身上的累,精神上的。”
他可能是看我確實挺累的,沒向從前那樣刺激我,眼神明晃晃透著心疼,聲音和軟地說:“我抱你去洗澡。”
這個提議太誘人了,但我又怕他幹不軌之事,正在猶豫時,他揉著我的臉說:“隻是想給你洗洗澡,讓你偷會懶,想什麼呢?”
也太了解我了這個人。
我當然選擇裝傻:“你在說什麼,我不懂,快抱我去洗澡。”
躺在浴缸裏,舒服的快要睡過去的時候,身後的蕭懷肅說:“你今天喝湯的姿勢不錯。”
和大家一調羹一調羹的飲湯比起來,我一口悶的姿勢的確很獨特,我有點尷尬,但並不想承認我有點尷尬,哼哼了兩聲:“我也覺得挺不錯。”
蕭懷肅悶笑出聲,胸口傳來震動,我不滿的把頭扭來扭去,他摸著我濕濕的頭發說:“我第一次見到嬸嬸笑得那麼……那麼喜形於色,她很少像今天這樣開懷。”
“你說她看到我喝湯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