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知道慶宜楚此行的目的八成是來見蕭懷肅,但卻因為有人隔在我們中間,他不好說什麼,愣是讓我跟喬大麥帶著他逛遍了京都市內以及郊外的名勝古跡,美食小吃(我們倆最愛來的地方),就這麼蹉跎了七八天,慶宜楚再愛裝,也裝不下去了。
我看差不多了,喬大麥也還要回去上課,沒那麼多時間在這裏耗,他這個吃飽喝足的家夥暢快地回學校找他的杜濯去了。
不等慶宜楚提出,我就主動對他說:“今天你懷肅哥晚上會早一些回來,今晚去我們那裏吃頓飯吧,自從那次從F國回來,你們也好久沒見了。”
慶宜楚眼睛一亮,轉瞬即逝,掩飾住後,平靜地說:“好。”
蕭懷肅回來的時候,是慶宜楚去開的門,他一直坐在客廳,也不去參觀房間裏的陳設布置,聽到動靜,我從廚房裏出來,剛剛正在切洋蔥,辣眼睛,他手裏提著食材,見到我眼紅紅的,跟慶宜楚點點頭就大步向我走過來,拉著我去洗臉,說:“不是說了,晚上我來做嗎?”嗅到我身上的味,說,“切洋蔥?”
慶宜楚關上門,笑吟吟的走過來,要幫蕭懷肅拿手裏的東西,蕭懷肅看一眼他,錯開他要拿東西的手,笑著說:“宜楚你難得回國一次,去坐著休息,我來弄。”
慶宜楚並未走開,我看到他聽到蕭懷肅的話後,先是一驚,似乎沒想到蕭懷肅會主動幫我弄這些,詫異地看我一眼,神情複雜,然後露出一副很新鮮的樣子,對他說:“懷肅哥會做飯?”
蕭懷肅旁若無人地牽著我的手走進廚房,把食材放在一邊,看一眼我,並不介意地回答慶宜楚的話:“為了他,特意去學了幾天廚藝。”
在蕭懷肅麵前的慶宜楚,神態可自若多了,演技大爆發,聞言朝我羨慕的笑道:“真幸福。”不知道的還以我們是好兄弟。
我配合地任蕭懷肅用打濕的濕毛巾給我擦眼睛,然後是手,待慶宜楚轉身回客廳後,我衝蕭懷肅豎起大拇指:“是不是該給我們都頒個奧斯卡?”
蕭懷肅又好氣又好笑:“誰陪你演戲了,你沒事兒切什麼洋蔥?眼淚都給熏出來了。”我囧,原來是真的在擔心我,我還以為是配合我,故意在單身狗麵前秀恩愛。
我說:“這不是無聊嗎,想著晚上你要炒牛腩,就提前把東西切好。”
蕭懷肅給我擦好後,說:“我看你是不想和他獨自待在一起。”一副“你這是何必呢”的表情。
給他一個“料事如神”的神情,膩歪了一會兒,想著來者是客,不能讓客人獨自一個人待著,完全把剛剛讓慶宜楚一個人在客廳的事兒遺忘了,端著洗好的水果,笑嗬嗬的走到客廳,放到桌子上,邀請他:“吃水果,你懷肅哥剛買回來的。”裝作什麼也不知道,不明白,單純的款待一個上門的客人那樣,洋溢著幸福的光芒,妄圖刺瞎想挖我牆角的家夥。
慶宜楚拿起其中的雪梨說:“果然懷肅哥還記得我喜歡吃雪梨。”
我捧場的哈哈笑了兩聲:“是是是,專門給你買的。”
慶宜楚看到我這個反應,似乎很泄氣,水果拿在手裏也不吃,剛剛那種一閃而逝的複雜神情再次出現。
聲音有些疲憊,幽幽地說:“我是真的想不通,為什麼懷肅哥會選擇跟你在一起。”聲音裏還有不甘。
一直雄赳赳氣昂昂的家夥,忽然用這一副萎靡的神情跟我說話,我先是驚訝了下,然後想了想剛剛我們也沒做什麼限製級親密互動,怎麼忽然就泄氣了?
“他那麼驕傲的一個人,竟然肯為你下廚做飯,從前在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