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是聽到裕壹的聲音,對我來說真的就很足夠了。)
可是,現在不是在意那種事的時候。在讓祥平成為他們的盟友之前,他們還有很多必須好好談的事情,他今天也是為此而來的。涉不想要隻是抱在一起談情說愛,讓事情變得曖昧不清。
(架月也是這麼想的吧,所以才一直閃避著不碰觸我。)
雖然涉有被裕壹愛著的自信,但好久不見的重逢竟是這種情形,令他還是感到有點寂寞。不過,從今以後兩人可以一直窩在一起。若急於現在的享受而浪費了之後的樂趣,果然是很愚笨的行為。
「昨天沒跟你聯絡,對不起。」
當涉陷入思考時,裕壹似乎終於作出覺悟。他把喝完的馬克杯放到地上,直直凝視著涉。
「我回到公寓時已經將近深夜,而且我也想整理一下自己的思緒,所以沒辦法馬上打電話給你。可是,等我睡了一個晚上之後,怎麼樣都想見你一麵。我一冒起這個念頭,並且想到你就在我可以立刻見到的地方……果然就到了忍耐的極限。之後我去了一趟醫院,所以變成現在才打電話給你。」
這麼說完後,笑得有些不好意思的裕壹,跟兩人分離之前並沒有任何不同。涉所想念的裕壹就在這裏。
「不過,我完全沒想到你會跑來,真的令我嚇了一跳呢。」
「這我剛才不是說過了嗎?是祥平先生告訴我的。雖然他平常說東說西的,但其實很疼愛你,所以好像也很擔心你吧。」
「所以他就跟自己的前女友聯絡?而且還不是慰問病情的電話耶!」
「這……嗯……不知是不是該說很像祥平先生的作風……」
「真是任性妄為的家夥啊。」
裕壹打從心底感到難以置信,但是祥平曾經說過「最重要的事隻能有一個」,而現在涉也能充分理解這份心情。對祥平來說家人是最重要的,因而隻要會對此產生威脅的東西,他都想要徹底消滅吧?他也說過,半吊子的關懷及愛情是十分殘酷的。
「呐,架月。」
「嗯?」
「現在你總算可以好好跟我說了吧?延後回國的原因……和戒指的事情。」
「……」
「我們分隔兩地的時候,你是不想讓我有不必要的擔心吧?可是你都已經回來了,我希望你現在能把一切都告訴我。」
裕壹陷入了幾秒鍾的思考。
不過,他似乎一開始就已作出坦白一切的覺悟,開口說到:「……我發生了一點意外。」然後,不知是不是為了避免讓事情渲染得過度誇張,裕壹努力用著機械似的口吻開始說明。
瑞穗的病情突然惡化,而他要趕去醫院的途中碰上了追撞車禍。結果沒想到身體檢查會拖這麼久,讓他一直沒辦法回去飯店。裕壹在電話中不小心說漏嘴的「意外」,讓終於聽到真相的涉臉都白了。
「你還說是……意外……」
「不要露出這種表情啦。就像你看到的一樣,隻有左手受傷而已。不過,為了治療必須把戒指取下來……結果,我不知為何突然變得很不安。」
「架月……」
裕壹苦澀地眯起眼睛,俊美的臉龐蒙上陰影。
「在這種非常時期,又是最糟糕時機碰上意外,我甚至還變成無法戴戒指的狀態,讓我實在無法把這當成太好的預兆。雖然瑞穗的病情好轉了,但感覺又還無法下評斷,事後我的肩膀和脖子也開始冒出疼痛。那時我真的很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