涉對於裕壹被繃帶包裹住的左手,再次輕聲說道。然後,他對著自己空無一物、孤伶伶的左手,也再度重複一次。◢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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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束打工的麵試後,涉急忙趕回家。今天是裕壹回國的第五天,他們約好一起吃晚餐,所以等涉換完衣服後又要立刻出門。同居雖然延期了,但自由到校和春假都讓涉過得很悠閑,所以兩人自從再會的夜晚之後,每隔一天就會碰麵。
(不過話雖如此,架月卻因為打工和社團活動而忙得要死。)
不知道是不是雅展決定留學而激起大家的危機感,留下來的社員們突然都提起幹勁,好像還持續拜托祥平分配一些瑣碎的工作及雜事給他們。
(架月回國後沒多久也變成了主力社員。雖然嘴上喊著「累死人了」,但他好像非常拚命呢。若是去年的這個時候,根本無法想像現在會變成這種情況。)
成績在全國模擬測驗中名列前茅,又因為超群的運動神經而以幫忙的角色活躍於每個社團,裕壹雖然過著精采萬分的高中生活,但他卻從不打算成為學生會的幹部。他如果出來競選的話當然一定會中選,但他本來就是獨來獨往的個性,不太喜歡團體行動而跟別人互相牽製。
(話說回來,他當初會參加房研社,也隻是為了賺取衝繩之旅的費用而臨時去打工。我因為還是考生所以什麼事都作不了,給架月添了很多麻煩……)
可是,以後就不一樣了。涉也要努力打工,希望下一次換他招待裕壹去旅行。然後,夢想著有一天會到來的同居,涉也打算開始為此存錢。
「我回來了。花鈴,妳在家嗎?」
「我就說了,不好意思,不用你費心!我很忙的!」
一打開玄關的大門就傳來一陣怒罵聲。發生什麼事了?涉驚訝地睜大眼,便看到花鈴一臉凶狠地對著手機狂罵。不知道是不是剛從學校回來,連製服都還沒換下來的她,像隻被拋棄的小狗般一直焦躁地走來走去,然後一邊對著電話那頭似乎變得更纏人的對方,再三重複著不耐煩的回答。接著,她好像終於發現了涉,於是一聲不吭地把手機拿到他麵前。
「拿去!」
「作、作什麼?」
「是你吧?是你把我的手機號碼告訴他的!你要負責任!」
「啊,雅章嗎?」
涉都忘得一幹二淨了。這麼說來,當初被雅章百般拜托後,他隻好不太情願地告訴他花鈴的電話。可是,花鈴好像因為上次碰麵的事,而對雅章的印象差到極點,隻見她氣衝衝地消失在客廳的盡頭。
『咦?呐,聽得到嗎?喂?喂喂?』
「花鈴已經走掉羅!」
『……搞什麼啊,竟然是魔物喔!』
「不是說過了嗎?不要這樣叫我!」
真是的,為什麼自己周圍的人都喜歡立刻幫人隨便取綽號呢!涉不高興地抗議,結果意外的,雅章似乎很難過地重重歎了口氣。
『看來你妹好像超討厭我啊。』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吧,她很氣你是個沒禮貌的家夥。」
『她是不是有戀兄情結啊?一般人會這麼生氣嗎?』
「……」
你沒資格這麼說吧——這樣的話已經到了嘴邊,但涉還是苦笑著勉強吞回去。以這樣的情形看來,雅章要贏得花鈴的芳心還需要相當的努力和時間吧!而且花鈴現在很熱衷於學習雕金,空閑的時間幾乎都花費在那上頭。
(記得她好像還說過,等哪一天技巧純熟之後,要幫我和架月作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