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6 22:57:45
車上一月跟我說,她剛才生氣走了,以為我能攔她,可是等了半天也不見我動地方,光跟那發呆了,一會兒呆氣一會兒皺眉的,最後還自言自語的。我說你咋能偷看我呢。一月說什麼偷看,你又沒光腚。我說其實吧,光腚不流氓,誰瞅誰流氓。一月一手開車,一手揪著我的耳朵說,我就喜歡你這樣,來親下哈。我躲老遠,聽說瘋牛病染上會死人的。
我又開始瘋狂地背題了,連香港車牌號是怎麼排的都要背,高考背政治都沒這麼用心,當然,課是不能再耽誤的了,還得準備一下過英語四級,另外,我還答應幫同學的妹妹替考成人高考賺點外塊,咋也得過去不是啊,每周還得到球隊訓練,累得我夠嗆。一月雖然說照顧我,可她學生會活動非常多,追她的人也前赴後繼的夠她應付一陣,她也有自己的功課,所以,這段時間我過得挺狼狽,飯也是有一頓沒一頓的,人一下就清減了許多。我覺得我得過得有規律一些,於是就做了張計劃表貼在寢室的牆上,把每天安排寫一下,這樣不至於太忙亂。
我看書有個習慣,就是趁狀態好的時候一定要多看一點,狀態不好的時候也不勉強自己。今天在圖書館,我的狀態就上來了,具體表現就是一遍成誦,過目不忘。這感覺真TM棒。看完書閱覽室裏空無一人了,一看表都快兩點鍾了,才覺得肚子餓。我收拾一下材料,準備回寢搜點什麼吃,然後睡一會兒,晚上六點十分還有課。
正往外走的時候,迎麵碰上了琳瓊。琳瓊是學計算機的,長得像韓國小女生,清新可人,總是給人一種鄰家女孩兒很有禮貌的感覺。怎麼認識她的我都忘了,不過每次見到我她都親切的笑笑,有時在食堂碰上,就坐在一起吃飯,說說笑笑,很輕鬆。她看到我說:“哎,你要走啊。”
我說:“再不走,你進來很可能就看到一具屍體,社會主義都建這麼長時間了,這餓殍滿地的影響黨的聲譽不是。”
琳瓊很溫和地笑笑,說:“你還沒吃飯呢吧,這是給你的。”她遞給我一個塑料袋。
我打開一看,麵包一條,玉米腸一根,酸奶一盒。
我看著她,不好意思地說:“那個,這個,不太好吧。”
琳瓊說:“看你在這兒四天了,沒一天能趕上飯點的,就在這兒吃吧。”
我一看見吃的,才知道自己餓得不輕,說:“閱覽室不讓吃東西的。”
琳瓊說:“現在不沒人嗎?”
我三口兩口地把食物吞掉,琳瓊說,“走吧。”
我說:“你不看書了?”
琳瓊說:“我是專門來給你送吃的來的。”
我有點不知所措,說:“謝謝你。回頭我請你吃飯哈。”
琳瓊說:“走拉,出去呼吸點新鮮空氣,然後睡一覺,晚上還有課呢。”
關上燈,帶上門,我和她並肩走出教室,秋末的陽光暖暖的,空氣很好。琳瓊用力地吸了口新鮮空氣,很自然地拉起我的手,說:“你應該多出來走走,臉色很蒼白呢。”
我下意識地摸摸自己的臉,說:“是嘛,我最近有點忙,覺得那個時間好像不太夠用了。”
琳瓊握了握我的手,說:“我能幫到你什麼?”
我說:“不用了,我自己還成,等不成了我再找你。”
琳瓊說:“我看你現在就不太成呢,這樣吧,晚上到我家吃飯,我讓老媽給你做點好吃的,然後,明天和後天幫你背題,怎麼樣?”
我說:“啊?那太麻煩你了吧。我不太習慣去同學家的,那個我不去了吧。”其實,我知道兩個人一起背總比一個人背的快,以前和班長一起背東西就是這樣,或者說我已經習慣了兩個人一起背東西,可是人家琳瓊也不用參加知識競賽,犯得著跟我一起受這份洋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