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段(1 / 3)

啊。我挑釁的眼神不屑地瞄了她一眼,揮揮手,意思是讓她讓開。一月堅守住門口,雙手抓著我的肩膀,哀求的目光看著我:“樂川,別走,別走,好嗎。”我緩緩地搖搖頭,推開她,看著她的手指一寸寸從門把手上滑落,能看得出她內心的堅持與掙紮,真是的,還是很心疼她,但卻不得不走,離開一個搖擺不定的女人是對自己最大的保護,最起碼是暫時離開。

聽到防盜門在身後關上,心裏一陣難過,好想吐,我快步走到電梯前,按向下鍵,走廊裏的風冷冷的,我打了個寒顫,心裏更冷,讓我不住的發抖,就這樣出去,凍死拉他媽的倒。電梯門叮的一聲開了,我茫然進去,門要關了的時候,一月突然出現在電梯口,一臉的倔強,滿臉的淚水,我的嘴張得大大的,眼睛都快掉下來了,這種驚訝和震懾直到今天還讓我心有餘悸:一月,,她,就這樣,光著身子追出來了,還赤著腳,手裏緊緊地抓著一串鑰匙。

印象中,電梯裏還有一個人,估計跟我的表情差不多,我衝過去抱住一月,用身體所有的部位想包住她,擋住其他人的視線。一月哭著說:樂川,回家。一月在我的懷裏縮成一團,很柔弱很單薄,親愛的人,在你沒確定愛不愛我的時候就先做了,這一下跨了好幾步,我怎麼能不好好想想啊。

回複日期:2008-12-12 15:37:58

一月的手緊緊地攥著鑰匙,神經質地抖著。我扒下外套,半披在一月肩上,抱起她。進了家門一月泣不成聲,原來我心中的女神,也隻是個小女孩兒。我把一月抱上樓,身上粘濕的衣服讓我邁不開步,幾次險些摔倒。再次進入一月的臥室,感覺很尷尬,別別扭扭的。衣櫃的門還是開著的,那一櫃子的男士衣服就像郝濤的眼睛,注視著我把她的女人給泡了。

那時的我還啥也不懂,隻覺得高傲的自尊無法接受第三者的名頭。最不能接受的是,我愛的女人同時還愛著另外的男人。想來想去,還是自尊心無法平衡的問題。

這時的一月已經平靜下來,洗過臉了,穿著雪白的棉浴袍,恢複了女神的光彩,我則像個被好心人撿回家的落水狗。一月蹲在我麵前,幫我脫鞋和濕襪子,溫柔得像隻小貓,用幹毛巾給我擦頭發,也給我拿了一件粉色的浴袍,我搖搖頭,一月說:這是我自己的浴袍,你不穿?我仍然搖頭,呆呆地說:粉的,東方不敗的,煩的。一月撲赤一聲樂了,然後把她的浴袍脫下來,給我穿上,係好帶子。自己把粉色的穿上了,更覺嬌豔動人。

她跪在我麵前的地板上,頭靠在我的膝蓋上,喃喃地說:樂川,別再離開我好嗎?答應我。過去的事,給我一段時間處理好。相信我好嗎?我說:好,正好,我也需要時間。一月仰起頭問:你是什麼意思。我笑笑:我也不知道自己什麼意思。想被人間大炮打到天安門城樓上掛著。

一月伸手在我的額頭上一摸,大叫:天啊!然後就翻出溫度計,夾在我的腋下。手忙腳亂地找藥,倒水。我喝了一包安瑞克,沒有感覺到哪不舒服,隻是覺得自己像空氣一樣飄著。一月抽出溫度計,上麵顯示39度1。一月拉起我,要送我去醫院。我說,不去,一個月感三次冒,住兩次院,太丟人。

後來,一月往我家裏打了電話,姐夫是大夫。他告訴一月在國外感冒是不用吃藥的,也不用上醫院,就是多喝水,自然就會好。一月在心裏罵他書呆子加白癡,但卻還是聽從他的指揮,給我澆灌了不少水,讓我每次翻身的時候,都是肚皮最先著地。又沒聽他的指揮給我吃了不少的藥,讓我本不清醒的頭腦更加迷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