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段(1 / 3)

說要借我們家談點事情,我下了晚自習很晚了,看見一月的哥可的車還停在樓下呢,我就回寢室睡了,等我睡著了,一月才到寢室叫我,見我睡的香,就不忍讓我起來回家了,她自己回家睡了。

這樣的日子又過了一個月,報紙和電視上新聞都在關注全國長江、淮河、鬆花江流域發生的特大洪澇災害,鬆花江的水位更是連連衝擊新高,武警部隊和解放軍戰士開始進駐學校,就住在學校的體育館裏,他們席地而臥,一樣把床鋪折得豆腐塊兒一樣,牙具臉盆擺得整整齊齊。我每天從圖書館回來,都要到體育館去看一眼,很受教育。他們在危難之際的付出,令人敬佩和感動,就像今天的汶川地震。

因為大水,所以,學校裏提前半個月放假。當時的形勢非常緊迫,老媽幾次打電話讓我回北京,我沒走。跟著鄰居往前線送綠豆湯。如果說因為我是個黨員各位也許會笑,但那時熱血青年確實非常多,一張張年青的臉寫得都是愛國,當大家排著隊的往前線衝的時候,被書記攔下了,他說:黨員留下。那時,我真的驕傲極了,不是因為我是黨員,是因為我可以上前線!我這麼說,你們能理解嗎?

忙了一個假期,我被曆練的黑瘦黑瘦的,還長個兒了。開學那幾天,我帶著學生會的同學在火車站接返校和新報道的同學們。當然,最想接到的人是一月,不過,我知道她肯定會坐飛機回來,但我不能去接她,我得在車站接新同學,學校要求,不能讓同學們單獨返校,因為學校在鬆花江北岸,發大水江橋很危險,必須由校方統一組織學生返校。

忙碌中,能給我無限驚喜的是,在出站的人群中,我見著了一月。她向我奔來的時候,眼裏帶著淚,嘴邊還帶著笑,人瘦得很厲害,將我摟住的時候,我能感覺到她的胳膊勒得我生疼。她在我耳邊說:“樂川,想我嗎,啊,想我嗎?”我輕拍了下她的後背,悄聲說:“回家給你做好吃的。”一月抬起頭來的時候,淚流滿麵了。我掏出麵紙給她擦臉。

回複日期:2009-03-15 21:46:49

有人拍了我的肩膀兩下,還挺用力的,我回過頭來,就看到了一張極其精致的臉,中長發,一絲不亂,白色T恤,米黃色的休閑褲,雙肩背包,手腕上還係著條白色小方巾。她盯著我說:“S大接站找你吧?我都跟這站半天了。”

我四下看了看其它接站的同學,這人真怪幹嗎偏找我啊,我說:“對,跟著舉旗的同學走,上校車。”

一月這時也回過頭來,我能發現,這女生看見一月,眼睛明顯一亮,臉上立馬就像開了一朵花。她衝一月伸出手來,說:“楚瀾興,S大管理學院新生,師姐怎麼稱呼?”

一月顯然還沒從自己的情緒裏反應過來,下意識地伸出了手,那廝伸手握住。一月想把手抽出,那廝卻沒有放手的意思,說:“還沒告訴我你叫什麼呢。”一月勉強笑笑,滿腹心事。我上前,拉過一月的手,衝著楚瀾興說:“得,你這自製護腕不錯,就甭顯擺了。”她不以為然地笑笑說:“這是方巾擦汗用的,我聰明吧。”我心裏說,怎麼跟我一樣自戀呢。我一指校車的方向說:“先去報到吧。”那廝點點頭,剛走出兩步卻又回來,走到我麵前低聲地說:“你是拉拉吧,你的GF我看上了。”然後揚長而去。

我摟了摟一月的肩膀,她靠在我的身前,無力地說:“那人有病吧。”我說:“放心,能治。”一月撲吃一聲樂了。

我拉著一月的手上了校車,那個姓楚的正在看書,《百年孤獨》。我心說,這孫子跟我小時候的欣賞水平還挺一致。我安頓好一月又下去接其他同學,這是最後一班車了,晚上是男老師帶著男生值班,司機師傅送回這拔學生,他們也該換班了,我們白天這拔也就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