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都吃了,自己不想好,別人怎麼上心也沒有用。”我一聽也火了,大聲喊:“我怎麼不想好了!不就是吃錯藥了嗎?至於嗎?”琳瓊一臉恨恨的表情,說:“你就是吃錯藥了!”
我一時語塞,房間裏安靜極了。雖然我也一肚子的火,但想到琳瓊如此為我,不該衝她吼,我默默地把藥吃了,然後去廚房洗剩下的碗。婷姐跟過來,很小聲地說了句:“對不起。”我衝她笑著搖了搖頭,她也笑了笑,就轉身去衛生間了,我聽到她衝琳瓊說了句:“別生氣了,她是病人。”半晌婷姐收拾停當,也要出門了,我心裏想問是不是給一月辦退學手續,一月的那些東西怎麼辦?但我沒問出口,有很多東西隻能放在心裏,一出口就痛得要命,這是一道潛伏的傷口,疼到骨髓也隻能讓歲月給它抹平,我需要時間,在這之前,我隻能小心翼翼地不去觸碰它。我眼看的婷姐出了門,本想問她晚上還回不回來了,但也懶得去問了,都隨他們去吧,愛怎麼招就怎麼招,我隻管好自己就成了。
房間裏隻剩我和琳瓊了,我想我得高姿態一些,畢竟人家為了我受了很多累。於是我端了一杯水遞給琳瓊,她緩緩地接過,喝了一口,然後就緊盯著我。我氣短地說:“對不起,我不該跟你吼。”
琳瓊低頭不語,我說:“你累壞了吧,快去睡一會兒,我給你做點吃的吧,想吃什麼?嗯?”
琳瓊歎了一口氣說:“咱們倆互相做來做去的,不煩啊,剛把碗洗好,我一會兒出去吃點,上午也有課呢。”
我說:“那我陪你出去吃吧,我好像也有課。”
琳瓊看了我一眼說:“你上午沒課,下午有管理學,兩節,不過你又得請假了,得打針。上午你在家裏歇著吧,那藥是一天兩次的,晚飯後才能吃。中午如果沒事,咱們一起吃飯吧。”
我點點頭說:“好,中午我去找你。”
琳瓊笑笑說:“好。”然後又說:“剛才是我不對,你別在意啊。
我沒想到你會服軟道歉,我以為你轉身就走呢。”
難道我就給她這個印象?我想了想說:“以後不會了。”
琳瓊嘴一撇說:“難說。以後再說以後,我先走了。”
我給她送到門口。關上門,極度的安靜讓悲傷再度襲來。
回複日期:2009-05-26 21:33:50
我靠在沙發上,打開電視,體育頻道在教輪滑,飛馳而過的感覺挺刺激,我決定學輪滑來打發漫長的歲月。我翻身下地去翻抽屜找錢,抽屜裏躺著裝戒指的盒子,十分孤單,不敢多看,抓一把錢就出了門。打聽著到了體院附近的體育用品一條街,簡單比較了一下,被服務員小姐忽悠著買了一雙半專業的輪滑,還贈了一張教學光碟。那服務員小姐倒是十分熱情,極力邀請我去她們的體驗區試滑,我估計是為了我上癮之後給自己的輪滑升級,然後不斷往裏搭錢,其實跟買芭比娃娃一個道理。
果然,到了體驗區,我看到長長的U型滑道,不得不給自己添置了一套護具,全副武裝之後,自己就像變形金鋼一樣。服務小姐見沒什麼好買的了,就把我一人扔體驗區了。這裏麵倒是有許多奇形怪狀的滑道,還有供玩家試用的滑板,我站到U形滑道的頂上,給自己打了半天氣也沒敢下去,不穿輪滑平地都摔跤的我,還真不敢比劃這極限運動。
大熱天的,這裏除了工作人員偶爾進來,都沒什麼人。我把自己武裝成這樣,不動換動換也對不起這身打扮啊,思來想去,我決定,不玩輪滑了,玩滑板。我撿了一塊看似結實的滑板,重新站在了U形道的頂端,想了半天,覺得踩著它下去太不靠譜,還是換個地盤低的玩法比較安全。於是我坐在滑板上,打算像小時候打滑梯一樣下去。我兩腿蹬住滑道邊緣,坐在滑板上,一點一點地往前蹭,沒到,再蹭一點,還沒到,再蹭,靠,大了,一下就掉下去了,失重的感覺,不知道自己翻了幾個跟頭了,眼前金星亂舞。沒下來的時候,我坐著滑板,下來的時候,滑板坐著我。好在有護具,我倒沒受什麼傷,但著實嚇了一大跳,汗順著鼻尖直滴。這帶軲轆的難度係數太大,一上來就玩這麼高難度的太好高騖遠了。我再次站在U道頂端的時候,決定不用滑板了,就直接用屁股往下滑吧。這次真的找到了小時候打滑梯的感覺了,我一個人玩得不亦樂乎,到後來幹脆把鞋脫了,反正危險性也不大,我把護具也摘了,倒摔了幾次狠的,但也不影響我的情緒,反反複複不知疲倦,也不覺乏味。興致高脹的我玩到嗓子冒煙,我尋摸著找點水渴,才發現不知什麼時候,周圍多了好幾個服務員,捂著嘴吃吃的樂,一邊樂還一邊比劃。我頓時覺得不好意思了,我在這麼高尚地方展示低級趣味,難怪會被人笑。但笑就笑唄,我才不在乎呢,我旁若無人地穿襪子,穿鞋,收拾好自己的東東,拎上我新買的輪滑,衝著我認識的那個服務員說:“給杯水喝吧,渴死了。”她歪著頭憋著一臉的笑看著我,說:“行,你等著啊,不著急走,你再玩會兒吧,反正也沒人。”我一臉驕傲地說:“今天不玩了,一大堆人看,等我學會了再來。”那服務員給我遞過一張紙巾說:“沒關係啊,看你玩得那麼高興我都想起自己小時候了。”我笑笑說:“可不,但今天不玩了,我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