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香濃,意猶未盡。’”
我說:“別介啊,你意猶未盡,我可供不起啊。”
她樂了,問我:“我沒打擾你吧,看你好像在忙著。”一眼瞥見桌子上的課文被畫得亂七八糟的,她不屑地說:“國內的教育就是這樣,死記硬背,對實戰能力的提高一點用處都沒有,就像是國內的孩子學英語,費很大勁,記的單詞都比我多,就是張不了口說話。”
我說:“他們學的單詞是為了說文言文英語用的。”
她淺淺的一笑,臉上兩個淺淺的酒窩,從桌子上跳下來,說:“我能幫你什麼?”
我說:“還真別說,你得幫我過六級。”
她瞪著眼睛說:“替考?!NO,NO,NO。這可不行,張樂川。”
我一笑說:“屁老丫子替考啊?你幫我補習就好了。”
她一聽不是替考就放鬆了,然後問我:“什麼是屁老丫子?”
這下真把我問住了,怎麼跟解釋呢,突然想起了高中英語老師對解釋不了的語法就說是習慣用法,我也這麼跟淳於解釋的。哈哈,絕對是報複!
淳於說:“幫你補習英語可以啊,什麼時間開始,報酬怎麼算?”
我說:“啊?還要錢啊?”
淳於聳聳肩說:“那當然啊。”她靠過來,附在我的耳邊說:“如果不付錢,你還可以付點別的,可以商量的。”
我往後一躲,說:“屋裏就咱們倆,你不貼過來說我也能聽得見。”等保持了一定的距離,我接著說:“我不用你補了,我讓琳瓊教我,大不了自學成才。”
淳於一愣,說:“好吧,什麼都不要了,這樣總行了吧。”
我說:“不行,說不用就不用了,如果你非要給我補習,你得給我報酬。”
她瞪大了眼睛說:“為什麼?憑什麼?”
我說:“我這樣的學生,你要是教會了,你就能橫掃全中國。”
她歪著頭,盯著我看,看得我心裏直發毛。我說:“好吧,咱們各退一步,你教我英語,我也不要錢了。這樣總行了吧。”
她說:“張樂川,我很喜歡你,你喜歡我嗎?我是說我對你有好感。”
我想了想,認真地說:“我對你談不上喜歡,但是不討厭。對我來說,你還是個陌生人,我連你的名字都不知道。”
她說:“不討厭就好啊,我叫淳於遊。我爸爸姓淳於,我媽媽姓遊。”
我哈哈大笑,說:“這麼兩個怪姓的人湊到一起還真不容易。”
淳於見我這樣,突然沉下臉來。我嚇了一跳,也許是這樣評論人家父母的姓氏太不禮貌了吧,亦或是在國外,這樣的行為是被人唾棄的?!我心裏惴惴的,小聲地說:“對不起,我沒有惡意。”淳於仍然不做聲,臉卻漲紅了。我小心地拉她的衣袖,她仍不理我,我抬頭一看,竟然哭了,這可嚇壞我了,慌手慌腳地給她擦眼淚,嘴裏亂七八糟地道著歉,都不知道自己說些什麼。我輕輕地拍著她的肩膀,表示我盡可能的歉意和安慰,她一下撲進我的懷裏,把我緊緊摟住,低聲哭泣,我的肩頭濕了,很久,我的心有些軟了,我環著她的腰,不停地摸著她的脊背,想問問她到底怎麼了,又怕惹禍上身,可能是我無意的話語,觸動了她傷心的閘門,除了安慰,我什麼都做不了。
過了很長時間,她不再哭泣,卻仍是趴在我的肩頭,不時地用我的衣服擦著眼淚,她身體的重量全壓在我身上了,我被她靠得有些站不住,我小心地試圖推開她,她立即固執地摟緊我,並開始輕輕親吻我的脖子,我一陣緊張,想用力推開她,她卻一口咬在了我的肩膀上,非常痛,我深吸了一口氣,極盡忍耐之能。疼到麻木了,她終於抬起頭來,展顏一笑,那叫一個燦爛,有雨後初霽的明朗和清新。見我皺著眉,她問:“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