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段(1 / 3)

東坡說大師在他眼裏不過是糞便而已,大師畢恭畢敬的說施主在我心中卻是一尊金光閃閃的大佛。蘇軾以為自己占了上風了,懂佛經的朋友卻一語道破真相:相由心生,你看別人是什麼,其實自己就是什麼。

回複日期:2009-07-06 14:20:25

淳於喝了酒,格外嫵媚。不知道哪個孫子說女人喝完酒之後唇齒留香。我聞到的卻是十足的酒氣,我天生排斥含酒精的飲料,這也許跟家庭環境有關,我們全家四口人,過年開一瓶啤酒,剩半瓶。倒是習慣了跟老爸喝茶,小時候條件不好隻喝花茶,後來條件好了,卻已習慣了花茶的香氣,據說喜歡香花的人肯定喜歡女人,如果是男人肯定花心。我曾經偷偷觀察過老爸,確實很招女人喜歡。

淳於喝了酒,加之旅途勞累,三下五了除二,脫了個精光,很快睡去。我卻瞪著眼睛很清醒,我又回到北京了……

第二天一大早,吃過飯,淳於就去排練了,我在家睡了一個大懶覺。老媽反複說讓淳於晚上回來吃飯,她做好吃的,我說:“您自己跟她說吧。”

老爸上班去了,我就占用了他的書房,搶修功課,一呆就是一整天,中午吃飯都沒出書房,老媽很是奇怪我的表現,因為在她的眼中,我從來就沒當過好學生,更未如此刻苦過。老媽很寵愛我,按老爸的說法是教不出好孩子的,我也確實比老姐遜色太多,給老媽添了不少的麻煩,而且還多病,但老媽對我的寵愛絲毫不減,反而愈演愈烈。

傍晚的時候,老媽非要讓我跟她去買菜,說是她提不動,其實是想讓我出去換換空氣。她還像小時候那樣,買她印象中我愛吃的東東,其實我早已對哪些東東失去了興趣。

買完東西,幫老媽提著往家走。老媽突然說:“你昨天開衣櫃了嗎?”

我說:“衣櫃?開了啊?咋了?”

老媽說:“沒發現裏麵掛著的新衣服啊?”

我說:“沒注意啊。”

老媽說:“一月來過了,那些新衣服都是她放進去的。”

我一愣,想問問具體情況,終於還是沒說什麼。老媽見我不說話,就了解地轉移了話題:“晚上媽給你做香酥肉吧,好久沒做了。淳於老師幾點回來。”

我一聽吃肉就高興了,說:“不等她了,咱吃咱的,我估計她沒點,外國長大的人,不拘泥於咱們的禮節。”

回到家後,我和老媽一起到廚房忙,都是我把材料預備整齊,老媽下鍋炒,母女倆配合得相當默契。據老媽說,老爸當年就愛看她在廚房裏忙,但絕不會插手幫忙,那時候,老爸非常英俊,多才多藝,又天生一付憂鬱小生、低調為人的酷樣兒,追求者甚眾,可是最終老媽用肚子裏的老姐和做得一手好菜把老爸生生留住,擊敗了眾多情敵。老媽說,我遺傳了她做菜上的天份,又遺傳了老爸的氣質,肯定招人喜歡。不過不知道為什麼,我跟老爸總是不親,似乎總是有一段距離,老爸跟我說話時,大多是公事公辦的語氣,跟老姐卻是談笑風生,天馬行空。老媽對我是格外寵愛,但她老覺得我有話愛放在心裏,不像小時候跟她那麼貼心了,我對她的愛一直未減,我為她可以放棄所有,隻不過她一直不知道罷了。

做得飯,老媽非要等淳於,等了快兩個小時,淳於也沒回來,在我連恐嚇帶發彪的埋怨下,老媽終於分出一部分菜,讓我和老爸先吃了,又等了一個小時,淳於仍然沒回來,我給老媽做了碗熱湯,熱了點飯菜,照顧老媽吃了,就讓她先睡了。

我在客廳看電視,隨時聽著門外的動靜,怕敲門聲把老媽吵醒了。樓道裏傳來腳步聲,我把電視關掉,趴在門鏡看,果然是淳於上樓了,沒等她抬手敲門,我就把門打開,把淳於讓進屋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