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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根本沒設防,也沒控製過自己情感和表達方式,隨性自由的我因為想和自己喜歡的同學在一起,文理科分班的時候,棄理從文,這對全國奧數和物理競賽頻頻拿獎拿名次的我來說實在是一種自毀前程的舉動,班任百般阻撓,甚至驚動校長,本來也沒什麼,可老師非要我說出選文科的原因,我握著政治62分的成績單,覺得熱愛文科的理由實在不成立。最終,父母以斷絕關係相協,我跪了一夜麵壁△

我有點不知所措,說:“謝謝你。回頭我請你吃飯哈。”

琳瓊說:“走拉,出去呼吸點新鮮空氣,然後睡一覺,晚上還有課呢。”

關上燈,帶上門,我和她並肩走出教室,秋末的陽光暖暖的,空氣很好。琳瓊用力地吸了口新鮮空氣,很自然地拉起我的手,說:“你應該多出來走走,臉色很蒼白呢。”

我下意識地摸摸自己的臉,說:“是嘛,我最近有點忙,覺得那個時間好像不太夠用了。”

琳瓊握了握我的手,說:“我能幫到你什麼?”

我說:“不用了,我自己還成,等不成了我再找你。”

琳瓊說:“我看你現在就不太成呢,這樣吧,晚上到我家吃飯,我讓老媽給你做點好吃的,然後,明天和後天幫你背題,怎麼樣?”

我說:“啊?那太麻煩你了吧。我不太習慣去同學家的,那個我不去了吧。”其實,我知道兩個人一起背總比一個人背的快,以前和班長一起背東西就是這樣,或者說我已經習慣了兩個人一起背東西,可是人家琳瓊也不用參加知識競賽,犯得著跟我一起受這份洋罪。

琳瓊拉著我站定,看著我的臉,笑得很燦爛:“就這樣定了吧,嗯?下課後,我等你。”

我看著她明亮幹淨的眼睛,覺得非常親切。我說:“你爸媽什麼樣?”

她牽著我繼續往前走,說:“我什麼樣?我什麼樣他們就什麼樣。”

一路走到寢室樓,琳瓊說:“上去吧,好好休息一下。”

我說:“你不回寢啊?”

琳瓊說:“我還有課啊。專業課不能逃的。”

直到姐兒幾個吃過飯回寢,才把我吵醒。我去水房洗了把臉,坐在床上發呆,我每次剛睡醒的時候都得發上一會呆醒醒覺,想想睡覺之前我是誰,醒了我又是誰。

大姐說:“小八啊,別發呆了,一會兒有課啊,我們先去占個座啊,去晚了後麵的座兒就沒了。”

我打了個哈欠說:“一會兒上什麼課啊?”

三姐說:“社建。”然後一幫人就忽拉拉地撤走了。

“射箭”,我咋不知道開了這樣一門體育課啊,想了半天才反應過來是“社會主義建設。”唉,趕緊找書吧。

我早老師一秒鍾跑到階梯教室,三姐衝我招了招手,哎,這位置真不錯,吃東西、看小說,既不挑戰老師的權威,光線還好。老師開板就唱:“今天我們進行第七章……”,我急忙查目錄,第七章,125頁,靠,這書都講一半兒了,我還一次課也沒上過呢。看著嶄新的書,第一次就翻半本兒,這科還不得掛了啊。本打算背競賽題來著,還是聽聽課吧。聽了十分鍾,我心裏有底兒了,說到底不就一背嗎?反正我這腦袋自從學了文科以後,就沒怎麼正經轉過,光背東東來著。

中間休息,琳瓊來找我,匆匆塞給我一個香噴噴的烤地瓜和一瓶綠茶,並有一張條:不要見怪,不要見外。我心裏暖暖的。回到座位,還真有點餓呢,雖然被姐幾個搶走了一大半兒,但還是解了燃眉之急,我擰開綠茶,一下倒下去半瓶,突然發現紙條後麵還有字:

不要見怪:看你長得像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