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段(2 / 3)

一月坐到我身邊:“喝點什麼嗎?看會兒電視?”我側著頭,看著眼前的一月,這個曾經讓我的仰慕的天使,像變戲法一樣,給了我一個又一個磨難,所以,我得出個結論,除了上帝,跟天使相處很難。

一月胡嚕了下我的頭發,不滿地說:“又想什麼呢,老發什麼呆啊,你要是得了老年癡呆,得呆成啥樣?!”

我說:“我在想啊,你說西天取個經也就九九八十一難,娶個老婆比取經還難。”

一月說:“八十一難哪夠啊,你還需要鍛煉。”

我說:“快拉倒吧你,人家取經是四個人組團去的,我單槍匹馬啊!而且,我跟你說啊,現在吧,不帶毛的妖怪比帶毛的可怕,唐僧肉沒有天鵝肉好吃,你比唐僧搶手。”

一月說:“怎麼了,後悔了?”

我說:“沒後悔,但害怕了。”

一月說:“你怕妖怪啊。”

我說:“我怕我變成妖怪。得了得了,不說了,看電視吧,不是說看電視嗎。”

一月把電視打開,兩個人一邊吃水果一邊看電視。挺喜歡這樣的感覺的。簡單的,平淡的,對快摔殘疾的我來說是完美的,幸福的。嘿嘿,不是我嬌情。是太喜歡這種感覺了,安靜,心內有舒適和平安的溫暖,哪怕一個人,哪怕這平靜中有刀般冰冷和鋒利的孤獨,這是我以後體會到的。

回複日期:2009-11-05 18:12:59

這樣的日子過了兩天,平淡而幸福,一月很忙碌,可能是家裏的人口越少,過年的講究越多吧,她力求把家裏弄得紅火熱鬧一些,窗簾都換成紅色的了,看著十分鬧眼睛,但是,節日的氣氛確實被弄得挺帶勁的,我的心情也跟著激昂了許多,指手畫腳地出了許多主意,雖然出一個被否一個,一點沒影響到我的心情,有一次還激動地舉起了殘疾的手臂,疼得直蹦。家裏基本裝得跟新房似的,我和一月商量回家看看我媽,其實她有私心,是想讓我跟她這過年,這次回家主要是搞定這個。我倆通過協商決定,三十那天,一月先和老爸、哥哥過年,吃過飯就到我家來找我,晚一點,回自己家。

老媽很高興我回家,圍著我轉來轉去的,我坐到沙發上了,還是在我麵前走來走去的,走得我直迷糊,我知道當媽的心疼俺,老媽問是咋摔的,我說鞋帶開了,在樓梯上踩空了,老媽就埋怨說,不該一年四季穿著運動鞋,那麼長個帶,不摔才怪。一月給老媽帶來了許多裝飾品,兩人就樂此不疲地裝修我們的家了,我無聊地睡覺去了,睡醒了以為自己又回到一月家了,又是一大紅大紫的風格,看著鬧眼睛。還好,兩人還沒喪失理智,我爸的書房沒敢裝。

一月見我醒了,就忙著展示她裝修的成果。我說:“跟老謀子剛出道那會兒拍的電影差不多,主要體現了一個‘屯’字。”一月不知道“屯”字啥意思,我就告訴她是“山炮”的意思,她又問我山炮啥意思,我說山炮就是:穿純棉線衣打紅色領帶,LV包裏裝朝鮮鹹菜。一月又問我啥是線衣,我就瘋了。

老媽做了一桌子菜,還做了個骨頭湯。老爸回來晚,我們三就先吃了,一月跟老媽說想讓我陪她過年,老媽邀請一月來我們家過年,沒想到一月竟然答應了。這個善變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