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昭想了想,“看來也隻有這法子可行了,隻是暗地調查,我們必然不能去,恐怕打草驚蛇。”
“那就請包大人親自麵聖,借調大內暗衛四名,秘查…”
事情定下之後第二日包拯就進宮麵聖,趙楨派遣暗衛當夜就潛行出城,各奔東西。
☆、第七章 決 裂
日子依舊,轉眼又過了三天,這日白玉堂照例跟展昭一起去巡街,卻遇到從陷空島來尋自己的蔣平。
白玉堂這次回島隻住了十日又留下一張條揚長而去,兄弟幾人尋思這事不對勁了,貓鼠之爭後自家老五就隔三差五跟著展昭跑,先不說是幫忙還是添亂,總之就是閑不住。再說跑就跑吧,以往跑一陣子還能安穩回來住上一兩月,現在到好,一走兩月,回來住幾天又跑了。
徐慶的原話是,“老五八成又跟展小貓杠上了,不杠上他能這麼來勁?巴巴的跑去汴京?那兩人天生一對仇家,誰瞧誰都不順眼,這次準定誰又挑了事端,較勁呢。”
兄弟幾人一琢磨,就派了睿智的老四來汴京探探風頭再做打算。
有了這先入為主的觀點,蔣平在大街上見到兩人時狠狠揉了揉眼,也難怪水老鼠懷疑做夢,那時日光綿長,秋風微熏,一紅一白兩條身影如畫般行在街道,紅的絢麗,白的通透,背影英姿挺拔,直將漸落的殘陽也映的失了顏色,水老鼠晃晃腦袋,見近處蒼鬆蔥翠,樓閣錯落,過往行人各盡其事,絕不是做夢,再看,那兩人的背景漸漸小了,白衣服的可不就是自家老五。
水老鼠陸上功夫不行,輕功使得的也不夠灑脫,緊趕慢趕的追了過去,夾著內力叫了聲,“老五。”
兩人回頭,果然就是貓跟耗子。
當晚,三人在醉仙樓用了飯,蔣平搖著羽毛扇將來意委婉說了一遍。
白玉堂總在汴京遊手好閑不成體統。
給展昭添了許多麻煩。
開封府是衙門官府,久居不合規矩…
老五也不小了,大嫂張羅要定門親事。
明日就回陷空島,沒商量。
之後這餐飯吃了什麼,除了水老鼠,展白都有些心不在焉,蔣平緊趕了幾日路,晚餐又喝了不少,回房就睡下了。展昭想起白玉堂的玉扇還在自己這,一直說給他,他卻始終沒來拿,這回了陷空島不知下次何時再見,可不能再忘。
走出房門沒幾步,一道勁風就衝著後腦飛來,展昭指尖一夾,正是飛石。轉身,白玉堂坐在房頂上,瓦片上一隻酒壇。
“天寒了,你還跑房頂上喝酒?不冷嗎?”
白玉堂張了張嘴又沒說話,月懸當空,白衣浸了霜色,隴上幾分寒意,拎著酒壇又咕嚕嚕往肚裏灌了幾口。
“方才晚飯喝了這麼多,還沒喝夠?”
“……”
“你今兒變啞耗子了?怎麼不說話?”
“……”
“你這是怎麼了?大半夜,別杵我房頂上,進屋來。”
“……”
油燈燃起,一層暖暖橙光,白玉堂一身酒氣的坐在桌前,展昭倒了杯熱茶遞給他,“酒冷,喝茶吧。”
“嗯,”白玉堂低眉,光影中的輪廓褪去鋒利,顯得柔和英秀,眉宇間有些執著,有些猶疑,過了許久方道,“貓兒,我想好了,明日先跟四哥回去,順便查查落影門的事,過陣子再來看你。”
扇子就在手邊,展昭輕輕推了推,“我知你閑不住,但是官府的事情你還是不要插手了,何況這事包大人已經安排人去辦了。”
果然,說一出口,那人眉頭又揪了揪。
“你放心,我會小心的,以後不會再衝動。”白玉堂目光落在展昭拿扇子的手指,唇角翕動,漾起一圈淺紋,“我估計大哥他們是怕我給你添亂,我回去一趟,跟他們說清楚就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