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平凡的一直到死。
隻是,如今他最為在意的那個人,卻也同樣,再看不到了。
“白……白哉……白哉……”
最後看到他的時候,是在什麼時候?
糟糕,他居然不記得了。
即使在身邊也無法看到了吧。
無論怎麼做,無論怎麼固執,都無法改變這個事實。
白哉不能,他,也同樣不能。
“白哉……”
原來,會那麼那麼的思念你。
自失去死神的力量到現在,已經一周了。
如預料之中的那樣,沒看到任何的幽靈,也沒有再看到白哉。
猜想著也許白哉已經知道了自己失去靈力的事情,一護單手托著下巴坐在教室裏,根本沒有心思聽老師講課。
黑板上的字模模糊糊的一片白,一護煩躁的揉了揉頭發,好不容易才等來了放學的鈴聲,匆匆整理了書本,拿了背包向教室外走去。
“黑崎君!”
井上的聲音響在背後,一護停下了腳步,卻是沒有回頭。
“一起……一起回家嗎?”
思量了片刻,一護還是拒絕:“不了,抱歉……我還有事……”
“黑崎……君……”
望著一護獨自一人慢慢走向走廊盡頭的樓梯,井上的心也跟著難受起來。
“沒事的井上。”
“石田君……”看著自己身邊的石田,井上的聲音裏滿是擔心:“黑崎君他……”
“讓他一個人靜一段時間吧。”
一護知道,自己也許不應該拒絕同伴的關心,隻是,他真的隻想要一個人,起碼是在眼下的這段時間。
自己實在太沒用了,之前明明已經想到過的事情,卻依舊無法在這段時間內緩過來。
已經都過去了不是嗎?
這應該是他向往的生活。
可心裏總是放不下的。
慢慢走出了校門,一護獨自一個人走在回家的路上,卻是不自覺地走到了母親去世的湖邊。
夕陽的餘暉落在河麵上,翻起的粼粼水光閃得有些刺眼。
慢步到河堤邊輕輕坐下,一護將背包扔到一邊,雙手交疊到腦後就那麼躺在了草地上,仰頭看向被餘暉染紅的天空。
這個地方,已經不僅僅隻留給他母親的回憶。
虛,死神,戰鬥。
如同一場夢一樣,漸漸遙遠,卻似乎依舊清晰。
今後他就將徹底與這些告別了。
隻是,白哉……
就如從前的勇介與翔太,那麼毫無征兆的消失在他的身邊。那僅僅存在於記憶中的點滴,待時間慢慢流逝之後,剩下的就隻有陌生。
他能夠慶幸的,也許就隻有白哉還好好的在屍魂界生活著。
能夠再見一麵有多好,起碼讓他不再留有突然失去的遺憾。每每閉上眼睛,那個清晰的麵容總是會那麼容易的就印在眼前,不可能會忘記,隻是怕會越來越陌生。
“白哉……”
“什麼?”
!!
“什……!”
震驚的從草地上爬起來,一護慌亂之下險些從河堤的斜坡上翻落下去,然而手臂被一個結實的力道拉住,待看清眼前的人後,一護瞠目結舌的頓時失去了說話的能力。
“你……你……白……”
“怎麼了?”
那一雙漂亮的木槿紫色的眼中,倒影出的全部都是眼前人的影像,滿滿,滿滿,都是溫柔的目光。
望著一護吃驚的樣子,白哉跟著坐到他的身邊,碰了碰他額前的細碎頭發道:“一周而已,不認識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