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芸生擺出委屈的不得了的表情,一雙眼睛淚汪汪的看著他:“二叔,老爸欺負你,你就來欺負我……”小嘴憋著眼看要哭出來,白玉堂滿臉黑線的瞪著他,臭小子在外人麵前不知道給自己留麵子麼!
輕輕揉著小腦袋上的細細軟軟的頭發,那人低聲笑著:“芸生見我無聊,答應每個周末來陪我的。”稍稍頓了頓,細長的睫毛微垂,旋即抬起,溫和又淡淡的陳述:“我是這裏的病人。”
沒由來的,白玉堂滯住了呼吸,鬆開手,站直了身子,不自覺地將他整個人納入眼底,他臉上缺少健康人的膚色,卻沒有妨礙他的英俊,印象裏總是肥肥大大的病號服在他身上並沒有那麼難看,也談不上好看,那畢竟是病號服,隻是很幹淨、清爽,讓人心裏一點也不別扭而已,薄薄的毯子蓋在他腿上,白玉堂竟突兀的想:這人應該很高吧。
白玉堂揚著眉,道:“這小子不是個省油的燈,隻會惹麻煩。”
白芸生嘟著嘴抗議:“爺爺也是這麼說我二叔的!”
“臭小子!”白玉堂瞪大了桃花眼,真想把這小家夥提回家,好好教育教育。
那人的笑容漸漸放大:“還好,他,很可愛。”
白玉堂在那人好看的笑容裏眯了下眼,那笑容很容易讓人放鬆下來,淡淡的,又有說不出的暖。
隻是莫名其妙的,白玉堂覺得心口隱隱抽痛,揚眉看向窗外的勃勃生機,心想:不會真讓老爺子給咒出心髒病來了吧。
5
作者有話要說:
難道真的素文太爛?
我默了
淚奔……
白玉堂不想回家跟老爺子正麵過招,學校也已經不是自己的歸宿了,隻能拖著行李敲響了丁家老二的門,丁兆蕙開門就見他那一臉不情不願,就笑的抽了風一般:“喲,白少,無家可歸了?”
白玉堂黑著臉斜他,丁兆蕙識相,閃開空間讓他進門,順手接過他的行李包,詫異的問:“你就這點家當?昨天去小妹學校給她拉行李,差點把我累趴下,白少,這四年警院是不是虐待你了?”
白玉堂陷進客廳那張大沙發裏,舒服的伸了個懶腰,翹起二郎腿:“誰虐待誰啊,估計那些學究們這會兒正燒香拜佛,總算送走一閻羅!”
“你倒是挺有自知之明!”答話的卻不是丁兆蕙,白玉堂驚了一下,坐直身子,看著丁月華一邊擦著濕漉漉的頭發,一邊倚著門框揶揄的笑。
“你怎麼在這兒?”白玉堂抽著嘴角問。
“這我妹,她為什麼不能在這兒?”丁兆蕙奇了怪,這問題問的。
“不是,我是說……”白玉堂深呼吸,轉向丁兆蕙:“你家這丫頭不會真去我哥那裏工作吧!”
“正解!”丁月華笑眯眯的回答。
白玉堂光速,拿行李,開門:“你們剛在做夢,沒見過我!”說完,關門,閃人。
留下兩人麵麵相覷半晌,丁兆蕙失笑:“白少被他爸逼到這種程度了?”
“別說,這兩年他那性子倒是收斂不少,放以前,早就回家和白伯伯叫板了!”
“白伯伯身體不好,他就算有那個心,也不舍得,也不知道這冷處理能不能解決問題。”
“話說回來,當警察有什麼不好,白伯伯太固執了!”丁月華頗為白玉堂抱不平。
丁兆蕙斜了小姑娘一眼:“要麼說你是小孩子不懂事,白家老大忙著康複中心那一畝三分地兒,眼看著是不會妥協接手他們家的產業了,老爺子辛苦半輩子攢下的產業,自然不能看著落到外人手裏,所以啊,隻能指望這白家老二了,話說回來,白玉堂那種性子的人在警察這支隊伍裏不好混,碰壁吃虧是必然的,話再說回去,白伯伯太了解他這個兒子了,所以絕對不會放任他在外頭撞得頭破血流回來,與其那樣,還不如自己一手錘煉他,既能讓他成長,又能發展家族事業,一箭雙雕,何樂而不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