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生繼續糾結著五官,奇怪的問:“為什麼?二叔比大哥哥老才叫二叔的,為什麼要叫大哥哥叔叔呢?”
於是白家兩位大少接連暴走,可憐的芸生委屈的掉豆豆,爸爸和二叔真沒有愛心……
白芸生蹦蹦跳跳的走在前麵,白玉堂步子卻突然一停,白錦堂停下疑惑的看著他。
“哥,你說的那個誰,那個,哦B05的那個人就是芸生他大哥哥?”
白錦堂抽著嘴角,那個小子一臉恍然大悟的樣子,看得他實在無語,無可奈何的評價:“你的反射弧還真不是一般的長!”
白玉堂破天荒沒和他抬杠,追問:“你說他叫什麼名字來著?”
“展昭。不是和人混得挺熟的嗎?怎麼都不知道他叫什麼?”白錦堂更加確定工作的事情已經把自家這個聰慧狡猾的弟弟給悶傻了。
白玉堂輕輕笑了聲,展昭麼?挺好聽的名字,和他給人的感覺倒是有些不大一樣,心情大好的伸展著腰身走路:“什麼熟啊,就是見了幾麵而已,還都是拜芸生所賜。”
“不熟麼?那還好意思的爬窗戶進人屋裏睡得昏天暗地。”白錦堂見不得這小子得意忘形,拿點話題揶揄著。
白玉堂動作一僵,白皙的臉上霎時紅得燦爛,由著白錦堂從身邊飄過,留下句:“下午記得把人家窗台上的腳印弄幹淨了,影響美觀。”
白玉堂磨牙霍霍,白錦堂和白芸生在噎人這方麵的德行絕對是一脈相承!
白玉堂好笑的揉揉白芸生的小肉臉,那一臉的挫敗啊,看得他這二叔心情大好,可轉過臉看花蔭下某個人,白玉堂不由斂了笑容,放開芸生,小猴子立即逃之夭夭,跑到一邊爬架子去了。
白玉堂看看芸生,叮囑了幾句,才在石凳上坐下,這條花蔭長廊在這樣炎熱的午後真是一個好去處,隨手從身後的花架上扯了片葉子玩,眼睛卻不錯的看著那人眉梢眼角掩不去的困倦,皺皺眉:“喂,你當真不給芸生麵子,他那麼央你,居然還隻吃了那麼一點飯。”
彎起好看的眉眼,他笑得有些無辜,解釋著:“我是真飽了,本來天熱飯量就見小麼。”
白玉堂也不在這個問題上糾結,倒是興致盎然的飛揚著笑容:“你叫展昭?”
“……嗯。”不到一秒種的猶豫,自然沒有被白玉堂發覺,白玉堂正扭臉去看邊玩還不忘哼哼兒歌的小侄子,也就沒有發現他那澄澈的眸子裏一閃而過的戒備。
白玉堂轉過臉看著他,笑嘻嘻的說:“咱們這算正式認識了,之前都不知道你名字。”
於是他便看到了滿世界花開一樣的絢麗,他第一次見他對自己笑得如此開懷、恣意,笑容環繞下,他伸出手,用慣有的好聽聲音說:“你好,我叫展昭。”
“我是白玉堂。”
白玉堂亦揚著青年人的恣意笑容,揚手,揮過,兩隻手掌在交錯時清脆的聲音,似乎是炎熱的夏季裏難得的穿堂風,在縷縷陽光中,吹起所有的輕鬆、愜意。
正式認識了之後,白玉堂看他著實是在強撐著陪在這裏,便指了指玩得風聲水起的芸生,說:“受他監護人之托,隨時抓他走人,不會讓他擾你。”
展昭綻著清爽的笑:“沒有,我真的很喜歡他。”
白玉堂卻指指自己眼角,道:“困字已經寫在你這裏了,喜歡他也不能縱容他,他可是會蹬鼻子上臉。”
展昭揉揉眉心,有些無奈的搖搖頭:“這是身體的緣故,我是極不想在床上躺著的。”
白玉堂覺得自己的心髒在不住的收緊,一時不知該說什麼。
展昭抬眼去看芸生,一如既往的溫潤淡然模樣,開口語氣裏有些自嘲:“以前總覺得覺不夠睡,這半年卻躺得太多,想是應了物極必反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