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像是需要幫忙的樣子,遠遠地喊了聲:“謝了啊!”抬腳便上樓,上了幾蹬樓梯,一扭臉,瞥見那個大高個兒還傻在那裏,白玉堂白眼,這人腦子有病吧!
走到門前,敲敲門,裏麵沒啥動靜,白玉堂耐著性子又敲了一遍,才聽裏麵傳出個愛答不理的動靜:“請進!”
推開門,白玉堂第一反應皺眉,這刑警支隊還真是表裏如一啊!七八張上世紀淘汰下來的辦公桌拚湊出個長方形來,勉強也算有個會議室的模樣。
看牆上掛的東西,白玉堂不羈的眉忽的飛揚起來,好家夥,這整整四麵牆的錦旗、獎狀啊,他突然有種來對地方的欣慰感。
包拯坐在對麵正中,背後一麵錦旗上龍飛鳳舞的幾個大字:人民衛士。襯著他一張黑得異常的臉格外肅穆,白玉堂撥拉一下頭發,這大叔怎麼有點、呃、好笑呢?
將他臉上的詫異、驚喜、好笑種種變化看在眼裏,包拯瞟了眼旁邊眼觀鼻、鼻觀口的公孫,悄悄靠過去,耳語:“他之前見過你了吧?”
公孫搖頭:“除了簽協議書的時候見過,之後兩下不趕巧,沒機會接觸。”
包拯一臉哀怨他浪費大好機會了解新人的表情橫了他一眼,率先站了起來,於是旁邊的政治處主任、秘書處處長和幾個大隊的一把手都站了起來,這陣仗弄得白玉堂有點摸不著頭腦,看警銜,一個警監,其餘的也都是奔監的主,這麼興師動眾的歡迎自己一個剛畢業的警員,太詭異了!況且,裏麵有個白臉的,貌似有點麵善啊!
正想著,包拯一雙大黑手已經把他的手緊緊握住,上下哆嗦:“來的好啊,我們支隊連續五六年沒進新人啦!就缺你這種生力軍啊!”
說話間,一群大叔級的人物把白玉堂包圍在中間,白玉堂微眯起眼來,這些大叔的表情很不善啊,怎麼一個個眼裏都冒綠光呢?
公孫好整以暇的抱著手臂站在圈外,看著這些個一把手們打這新人的主意,心裏暗笑這幾個消息靈通的大隊長一大早放下工作跟這兒和支隊長耗著,就為能把這新人撬自己隊上去,卻不知支隊長早有打算,這麼個寶貝蛋子扔那幫老油子那裏,白瞎了他前一個多月的心血。
果然,寒暄過後,老包“嗯哼”一聲,把三大隊大隊長那句“到我們大隊來”給堵嗓子眼裏了,老包親切的拍著白玉堂的肩,笑容敦厚和藹:“小白同誌啊,這個秘書處現在正缺人呢,你呢先到秘書處幹,那個白臉的是處長,叫公孫策,有什麼需要的、不懂得找他就行!”
公孫策清清嗓子,隻當沒看見那幾個大隊長殺人的眼神,笑眯眯的伸出手:“你好,歡迎到刑警支隊工作。”
這嗓音,白玉堂記得可是根深蒂固,當初就是這家夥用揶揄的口氣說了句能氣死人的話“小夥子,該練字了。”
白玉堂握著手,心裏磨著牙:這人笑起來真像隻狐狸!
陰暗逼仄的辦公室、密密麻麻的報表、老氣橫秋的電腦,造就了一隻快吐血的老鼠。
白玉堂是坐下接手工作很久以後才開始反省,自己當初簽名的時候是不是沒有看清楚甲方的名字。
他知道那些禁止在八點檔播出的警匪片編的不是一般的離譜,所以他從來不受其毒害,所以他也不是很想當英雄,特別是在念了四年警校之後。雖然,他是沒想驚心動魄壯懷激烈,可也沒想過成如今這朝九晚五大媽才過的日子啊,起碼得讓我出個現嚐找個線索、審個犯人之類的吧,他記得檔案上的專業是填的刑事偵查學,而不是文秘。
眼見新來的這位同事臉色越來越差,對桌劉大姐語重心長的開口:“小白啊,既來之則安之,其實辦公室工作沒什麼不好的,看看跑案子的同事每天累成那模樣,就覺得坐辦公室幸福了,習慣就好,哦,對了,咱們機關上的上班可得穿警服,督察隔三差五的好搞個突擊檢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