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段(1 / 3)

緊了紙條,走過去:“大爺,請問那戶人家是姓展的麼?”

一位八十多的老頭眯著眼看看那緊鎖的門,沒了牙的嘴癟著,白玉堂豎著耳朵才聽清楚他說得什麼,不由頹喪。

“……多少年沒人住了……”

沒人住了麼?

公孫恭敬地遞過一支煙,把王老少有的嚴肅看在眼裏,心裏開始仰慕自家支隊長的能力,當初展昭出事的時候,他是怎麼在王老這樣的注視下安安全全的度過那三天的?

點上煙,公孫扭頭看了眼坐在旁邊對著一手機出神的白錦堂,怪了,他怎麼不知道展昭又有手機了?

王老用力嘬了口煙,看看牆上的鍾,這才過去一個半小時,離醫生估計結束的時間還有近五個小時,他控製不住自己去想那天接到包拯電話時的憤怒與慌張,幾乎是狼狽的趕來醫院,也是這種等待,更是煎熬。

煎熬結束,他看到的是一個身上插滿了管子,毫無生氣的人被送進重症監護室,經曆過生生死死的他沒有了長者的從容,瞬間老淚縱橫。

他習慣叫他小昭,像第一次見麵時那樣叫他,習慣了把他當做自己的孩子嗬護著,習慣了看著他陽光、溫雅的活在自己的生活裏,習慣了他總是完美的做好每一件事、過好每一天,卻忘記了要做好承受的準備。

還好,那個孩子挺過來了,不然,他真不知道以後該怎麼麵對他父母。

可是這次不一樣,他從來都知道自己的冷漠,卻毫不猶豫地把那麼不近人情的方案說了出來,於是覆水難收,他們能做的隻剩下了麵對,不論會是什麼樣的結果,也隻能硬著頭皮麵對。

白玉堂把辦公室裏那台哼哼唧唧的電風扇調到最大檔,對著自己一陣猛吹,又把從外頭買回來的冰鎮純淨水一口氣灌了下去。

對桌劉大姐有些傻眼,勸道:“小白啊,熱也不能這樣,容易得病!”

白玉堂笑笑,把風扇調回正常檔,坐回桌前,好不容易有空請下來假來,結果一無所獲,每天糾結在心頭的哪些問題又開始攪得白玉堂心煩意亂。

眼風掃到電腦旁一遝又一遝的單子,白玉堂挫牙,卻又靈光一閃,笑嘻嘻的起身,竄到劉大姐身邊,劉大姐手下一動,電腦屏幕上一個EXCLE表格被最小化,白玉堂隻掃視到後麵帶著一串零的數字,哦?誰的醫療費這麼多?劉大姐最近在忙著彙總上半年的公費醫療,白玉堂也僅是這麼一想,便直接切入正題,提問:“劉姐,你說,我去檔案室調案卷的成功率有多少?”

劉姐疑惑的看著他:“怎麼想起這個了?基本上為零,你以為那是學校圖書館,想看就看啊。”

白玉堂頓時泄氣,撇著嘴:“想學習學習都不行啊!”

劉姐哭笑不得:“要學在學校不都學了麼!”

白玉堂拉著臉,蹭回去,懶洋洋的坐下:“連個學習機會都沒有……”

“別人都是削尖了腦袋往辦公室擠,你倒好,爭著搶著上一線。”劉姐無奈的搖頭,繼續工作,卻又好心道:“要不你沒事的時候多往大隊那裏湊湊,他們缺人缺的厲害,混個臉熟,說不定哪天就被他們要走了!”

白玉堂抽著嘴角,這麼死乞白賴的豈不是很沒麵子?

主刀醫生從手術室裏出來第一件事是找白錦堂訴苦,以後絕對不接這種手術了,進手術室時,病人家屬那表情就和要吃了自己似的,出手術室,家屬的表情仍舊是那樣,不知道是不是他哪裏惹到人家了……

白錦堂哭笑不得,誰讓你給人動刀呢!本著幫人幫到底的原則,白錦堂還是替那兩位光顧著去看展昭的“家屬”問了聲:“情況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