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段(1 / 3)

摟住他,身體也徹底放鬆,半伏在他身上,扭過頭,近距離的看著那張慍怒的臉,邪魅的笑問:“差不多可就是有差了!怎麼了?替小爺我著急了?”語氣是調侃的,聲音卻是冷冰冰的。

展昭蹙眉,手臂發力,想要坐起,卻被他刻意用力壓得動彈不得,惱怒之餘,尚能自由活動的右手已然成掌劈向某大色老鼠的後頸。

白玉堂側身,左手抽不及,隻能最大限度的後仰,依舊被展昭打到左肩,半個肩膀一麻,白玉堂“哎喲”一聲,側身軟在床上,咬著牙罵:“你個沒良心的貓,下手這麼狠?就知道貓是養不熟的,我真是,貓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白對你這麼好了……”

展昭滿臉黑線聽著他喋喋不休,明明是他調♪戲、咳、無理在先,怎麼倒成了自己的不是?不過,剛才似乎的確沒控製力道,不會真傷到了吧。努力撐坐起來,心心念念如此,開口卻是嘲諷:“我什麼時候求著你了麼?你想幹什麼不是隨心所欲,隻管盡自己的興就是了!展昭也不是沒臉沒皮的人,什麼時候把你栓這裏了?工作還是約會悉聽尊便,沒必要在這裏當呂洞賓還委屈得要命!”

白玉堂揉著肩膀瞪眼,這人,真是,牙尖嘴利得很啊!以前怎麼沒發現?但這話,翻身坐起,微微前探著身子,幾乎將臉貼到展昭臉上,冷著聲問:“你這是實在話了?還是……”語氣驟然一轉,那點小得意絲毫不隱瞞的流露出來:“工作?約會?你這是吃醋呢?哎呀,果然是隻悶騷的貓啊!”

嗯,心情大好,肩膀的疼就當沒有吧!

展昭瞪著貓眼,氣絕!吃醋?你才吃醋!你全家都吃醋!涵養再好,他也恨不得把這隻老鼠煮了吃,還要狠狠地嚼!

白玉堂輕笑一聲,氣息淺淺的吐在他臉上,展昭本能的向後一躲,“小心!嘶~”白玉堂手快於腦子,一把拉住他,生怕他再張到床下,左肩卻實實在在的疼!

習慣性的眯眼,善良的展昭開始懺悔自己剛才的暴力行徑,溫熱的手指立即撫上眼睛,白玉堂低低的聲音在麵前暈開:“別眯眼,我寧可你看不清,我一點一滴的講給你聽,也不想看見你這樣,展昭,沒人跟你說,你這樣隻會讓人難過麼?”

展昭一怔,慢慢閉上眼,會讓人難過麼?他還以為能有一種方法看清東西,哪怕隻是勉強,也是值得高興的事呢。還是,難過的隻有一個人而已?

手指順著臉頰滑到唇上,可能是因為剛洗了澡,一直幹燥的嘴唇也有了濕漉漉的涼滑,“貓兒,我們隻是在做一個夢吧……”白玉堂囈語一般,將唇貼上了那兩片涼涼的唇上。

展昭向來相信歐陽春的辦事效率和手段,早晨六點的一個電話,到八點查房的時候,展昭人已經在去刑警隊的路上了。

司機老楊通過後視鏡打量著這個年輕人,半年多不見,怎麼瘦成這樣?唉,可惜了!

展昭眯著眼看著手裏的材料,這是昨晚公孫送到醫院的,當時自己不在……

想到昨晚,展昭臉不由得紅了,氣哼哼的翻了一頁材料,做夢!都是做夢!

“展律師,老板叮囑你一定要在中午吃飯前回醫院。”老楊開始念經。

展昭抬頭溫雅的笑笑:“老楊,還是叫我小展就好!”

溫和如常,老楊笑著搖頭:“怪不得老板說你還是這樣啊!”

展昭一怔,隨即了然一笑,歐陽居然也學會了擺譜。

車顛了一下,眼前的字一花,展昭揉了揉眼睛,休息了兩秒,又眯起眼來。

“別眯眼,我寧可你看不清,我一點一滴的講給你聽,也不想看見你這樣,展昭,沒人跟你說,你這樣隻會讓人難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