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段(1 / 3)

這樣怎麼說?和盤托出?不可能,這裏麵牽扯到太多東西,他也不知道,哪些是白玉堂可以知道的,哪些是必須保密的,展昭定定的看著他,一時無話。

白玉堂一偏腿,做到書桌上,認真的看著展昭,道:“展昭,我相信你,可是有些疑問我解不開就始終像是疙瘩,墜得我心慌,我要是不弄明白就守不住你似的,你明白麼?”

展昭心中一暖,點著頭:“我說過我會盡量的坦誠,但是有些東西在界限之內,幹一行就要守一行的規矩,我也沒有辦法。”

白玉堂按耐著問:“展昭,我隻是好奇,為什麼丁兆蕙查興風,你和雷鬱都扯上關係,我查葛傑禮,你和他又有瓜葛,現在,我全家和江華過不去,你又成了他的人?我……”抓了抓頭發,白玉堂有些苦惱的皺了眉:“我不想再像上次那樣,傷了你,也傷了自己,所以,這些疑問,我……”

目光一點點描摹著那張精致的臉,展昭能體味到他此時內心的那種煎熬,感同身受,也許就是這種滋味吧。

“我總覺得你就站在懸崖邊上,努力想往回拉你,你卻不伸出手來。展昭,今天的報紙讓我覺得危險,吳強這麼大張旗鼓的把你的背景宣揚出去,江華對荊楚究竟有什麼居心?他是不是在借你要挾荊楚?萬一將來……”白玉堂刹住話,萬一將來警方真的確定吳強犯罪事實,你這樣留在他身邊,我怎麼能放心!

展昭站起來,輕輕握住他的胳膊,低聲道:“有些話你也許聽煩了,但這的確是我的工作,江華不會對荊楚怎麼樣,我也不會成為他的棋子,江華現在的形勢,隻怕團結荊楚還來不及呢,金陵才是江華目前最重要的目標。我不去問這一年你為什麼絞盡腦汁要和江華爭個高下,但是,也許你想要的結果已經開始出現了,很多領域江華坐莊已久,自然不會容忍金陵染指,像吳強這麼貪婪的人也不會放過任何可以撈錢的機會,所以,金陵最難的時候該到了,你是不是考慮回去?別和你父親賭氣了!”

白玉堂一時有些失神,那麼溫暖人心的聲線緩緩地融揉在半室清明裏,心裏那些如同浪濤奔湧的不安焦躁就隨著這聲音漸漸退去,指背不知何時撫上了他略顯瘦削的下巴,沿著硬朗的線條滑向鬢邊,反手勾住他的脖頸,瞥著那兩隻貓耳朵漸漸紅得剔透,邪邪的一勾唇角,湊過臉去,咬著牙道:“你這隻狡猾的貓,又被你帶進去了!不過,這些話,我喜歡聽!”

展昭幹咳了一聲,微微一躲,淡淡開口:“我卻覺得你也是行走在懸崖邊上的人呢!有句話送你,還是多注意一下家人的安全吧,如果……雷鬱都就是最好的例證!”

白玉堂忽然直起身,手猛地用力,展昭不由蹙緊了眉,顧及著腰脊,沒敢逆著他掙紮,由著他把自己帶到跟前,兩張臉幾乎貼到一處,白玉堂啞聲問:“為什麼這麼說?”

“我跟在雷鬱都身邊兩年,他身上背了多少事情我自然清楚,雷鬱都車禍是不是意外,作為當事人,我最應該有發言權,如果不是車被人做了手腳,以我的經驗和技術,又怎麼可能出現那種事故!”

“那這和江華有什麼關係?”白玉堂感受著心髒懸空的痛楚,手臂又加了力,差一點,他們就徹底錯過了。

“……”展昭猶豫了一下,斟酌著回答:“這,應該還隻是推測吧,後來我自己沒事琢磨的。”

“你既然覺得吳強不是個好東西,江華有危險,你怎麼還進他們公司?不是自己往狼窩裏跳麼!”白玉堂急了,這人,真是腦子有病麼!

展昭失笑,這小白老鼠的腦子怎麼一到關鍵時候就卡殼?這樣都想不到什麼麼?以這樣的性子,難說這一年的作為不是他本色演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