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陽光籠罩的那個家夥,什麼時候都讓我覺得背後有座靠山,穩穩當當的,教給我去麵對,陪著我一路成長的那個家夥,就是你啊,我喜歡的就是現在的你,你懂麼?”
一雙手有力卻溫柔的扳他回來,白玉堂驚詫的發現那雙明亮溫潤的眼睛裏有了晶亮閃爍,忘情的俯身過去吻著那雙動人心魄的眼睛,感覺到這人微微的戰栗,白玉堂忍不住微笑,拉開點距離,魅惑至極的勾了抹邪氣的笑來:“得虧五爺我聰明,不然就被你這狡猾的貓給繞進去了!”
展昭不由失笑,卻又忍不住流露出憂鬱來,白玉堂用手指扯著他的嘴角,不滿的嘟囔著:“喂喂喂,笑起來那麼漂亮就多笑笑啊,怎麼又耷拉下臉來了!”
“你知道我的身體……”
“身體不是我們之間的問題!”白玉堂右手一揮,大有指點江山的氣勢,又刻意壓低聲音,音線沿著魅惑的路線直擊展昭心底:“我們之間的問題就在於你愛不愛我,昭,你說呢?”
“嗯?”展昭瞪著迷茫的眼睛,極無辜的抿了抿唇,又立即裂開了嘴低呼了一聲“疼!”,白玉堂於是就被轉移了注意力,小心翼翼的扶住他下巴,觀察著昨天在嘴唇上留下的傷口,順便回味著那股帶著血腥的甜。
展昭暗暗鬆了口氣,這隻小耗子太好哄了,那個問題就是個陷阱,他才不會跳進去呢!
手指輕輕揉著他一直沒有疏解的眉心,白玉堂撐著腦袋,問:“貓兒,你有什麼心事麼?昨晚說了一夜的胡話,總結起來隻有三個字,對不起。”
“沒有啊。”某人編瞎話不打底稿。
“沒有才怪!”白玉堂又要跳腳:“你不是說過會坦誠的麼?怎麼遇到難事還是瞞著我?能讓你這個家夥這樣的絕對不會是身體不舒服這麼白癡的借口!”
“沒有……”沒有底氣的歎息著,展昭偏過臉,躲開白玉堂的視線。一隻手不客氣的拍在臉頰上,於是他又被迫轉了回來,有些不悅的瞪著白玉堂同樣氣鼓鼓的臉。
兩個人這樣無聲的僵持著,白玉堂原本還有幾分做戲,但看著他咬定青山不鬆口架勢,俊臉上漸漸籠上了寒霜。
展昭終於還是心軟,移開目光,敗下陣來,低聲道:“對那場車禍,原來一直以為我也是受害者,昨天才發現其實不然,你知道麼?如果那時候我沒有走神,或許我來得及刹車,至少來得及調整方向,車禍就可以避免,雷鬱都和薛林就不會死,我也不會這樣,或許,我們能有一段更美好的相遇……”案子或許早就結了,你也不用從事這麼危險的工作……
白玉堂握住他的手,鄭重其事地問:“你知道我第一次見你是什麼時候麼?”
展昭有些弄不明白他的意思,自然而然的順著他的問題回答:“在康複中心的走廊裏……”
“不是!第一次看見你是在康複中心的花園,白芸生那個小魔頭和你搭訕勾搭成功,引了一群小孩子往你身上爬,記得麼?”白玉堂回憶著,神情裏滿滿的都是對溫馨的向往、滿足:“那時候我盡力回避著康複中心的病人們,你也不例外,可是坦率的說,那時候的你真像是個長著翅膀、頂著小光環的家夥!”
展昭回憶之餘翻了個大白眼,這貌似可以成為很浪漫的橋段,怎麼被他這麼一說就庸俗了呢?在不知不覺間,嘴角已經掛上了淺淺的笑。
“所以啊,老天爺早就決定好了我倆什麼時候相遇才是最完美的!”白玉堂得意洋洋的撥拉著展昭的頭發,仿佛笑容比陽光還溫暖的那個人是自己。
“白玉堂。”好聽的聲音暈染在一室的明快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