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好處的,就這麼被狐狸剜了好幾百眼,人老包愣是做到了麵不改色,公孫策眯著狐狸眼瞪了足足有一分半鍾,才從牙縫裏擠出話來:“他倆都是一條路走到黑的脾氣,說好聽了是執著,說難聽了就是一根筋,何況一個是吃不了半口氣,一個是萬事心中藏,管吧,就這倆人,白玉堂是跟天王老子稱兄道弟的,能起什麼風浪,誰也預料不到,小展麼,”公孫策頓了一下,歎息一聲道:“他現在的身體,管,我也得有那個臉說出來啊!”
包拯抽出支煙塞到嘴上,打火機的火苗在煙頭那裏跳躍著,卻遲遲沒有點上,猛地拿下煙,包拯對公孫策道:“不行,我們如果不管,被別有用心的人知道了,就能毀了他們!流言猛於虎啊,我不能看著他們往泥潭裏陷!這事兒,我們得管!你看看你媳婦單位有合適的老師沒有,等這事兒完了就給小展介紹對象!”
公孫策苦笑著點頭,你倒是會挑軟柿子捏,小展的倔你也不是沒見過!
白玉堂強忍著頭暈惡心,聽小墉彙報公司的情況,原本就蹙起的眉心此刻緊得近乎發紫,小墉看他臉色不好,小心翼翼的問了聲:“白少,我去叫醫生?”
“不用,直接出院!”白玉堂騰得翻身坐起,話音未落,人就往床下載,嚇得小墉七魂掉了三對半,手忙腳亂的扶著他,扯著嗓子喊“醫生”。
白玉堂也被嚇了一身冷汗,好家夥,這要是一頭在地上去,估計十天半個月都見不著他家小貓了,定了定神,坐穩了自己,疲憊的攔住要按呼叫器的小墉:“沒事,就是頭暈,別大驚小怪的!”素來中氣十足的人這會兒聲音疲弱至極,聽得小墉心疼的不行,一時氣不打一處來:“大驚小怪?我的二少,拜托您老人家收斂收斂脾氣行不?我們公司已經內外交困了,就指著二少你力挽狂瀾,這節骨眼你又鬧這麼一出,老實說,你是不是不指望著董事長出院了是吧!”
白玉堂狹著丹鳳眼,咧嘴一樂:“讓老爺子聽見你這話,估計得給你加薪!”隨即笑容驟斂,沉色道:“小墉,這件事不能讓老爺子知道,我這兒差不多明天就能出院,這之前公司交給你,絕對不能亂!”
小墉麵色作難,猶豫著開口:“白少,不是我不敢擔事兒,剛才也和你說了,短短幾天,我們被江華擠得連連落敗,公司上下那麼多嘴,我能堵得住幾個?”
聞言,白玉堂原本有些散漫的眼神漸漸聚起精光來,冷笑出聲:“看來還是上回的教訓不夠!小墉,我們現在可利用資金有多少?”
“不到七百萬。”
“多少?”白玉堂瞪圓了眼:“怎麼就這麼點兒?”
“流動資金原本一直保持在兩千萬上下的,現在大環境就不景氣,這一個多月來,我們也被江華弄得灰頭灰臉的,再加上這回江華大動幹戈,搶了我們多少合作夥伴,下麵分公司損失連連……”
“好了!”白玉堂打斷小墉的叫苦:“你都這樣了,怎麼能讓公司上下團結一心度過這個難關?”
小墉臉霎時紅了,叫了聲“白少”話也接不下去了。
白玉堂躺倒,眼睛緊緊盯著白色天花板,錢啊,錢啊,我到哪裏去弄錢,見鬼了,比我去搶銀行麼!
展輝沒想到會接到白玉堂的電話,想到那個目無尊長自以為是又不知避諱收斂的家夥,展輝沒好氣的“哼”了一聲。
白玉堂自然聽出了對方語氣裏的不耐煩,於是更加不耐煩的回“哼”了一聲,心道:不是萬不得已,我才懶得搭理你!
展輝倒是被他那一聲給哼得笑出來,又連忙繃緊了臉,冷著聲問:“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