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啊!”虞謠篤然點頭。

白棲滯了滯,想撐住麵上的憤恨,但神情還是柔和了下來:“不是七情六欲司讓你去幫她的。”

白澤嗤笑:“瞎說什麼,當然是。”

白棲下頜微抬:“若是七情六欲司要你去,為什麼還會損你的福報!”

白澤:“你又不懂七情六欲司……”

“誰說我不懂!”白棲據理力爭,然而駁出這樣一句後突然咬到舌頭般猛地閉了口。

虞謠:“?”-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白澤眯眼打量他:“七情六欲司和你一點關係都沒有。”

別說白棲,就是他,也不過近來為了這件事才和七情六欲司的走動密切了起來,以前不過點頭之交。

“你打聽過我的動向。”他睇著白棲挑眉。

這句話並不是問句。

然而白棲還是狠狠否認:“我沒有!”

隻不過這種狠也顯得外強中幹起來。

虞謠嘴角微挑,悵然鼓掌:“你們這什麼悲慘父子情。”

兩個人不約而同地等她,她滯了一下,鼓掌鼓得更加猛烈:“還一致對外了!”

白澤&白棲:“……”

虞謠愉快地一打響指:“走著,夫君們,我們去打牌!”

緊接著朝白澤擺手:“您好好照顧白棲哈,我們不打擾了!”

說完,六個人默契而不厚道地就這樣溜了。

白澤怒喝:“大外甥女!”

沒有人理他。

之後的大半日,六個人都坐在竹屋外心不在焉地打牌。

虞謠起初想聽壁角來的,慫恿亞爾林去,沒想到白澤法力深厚,立時察覺到了外麵有人,一道法術把他炸了回來。

不過,白澤和白棲倒沒再打起來。

虞謠邊出牌邊思量,直思量得心情複雜。

白棲真是可憐兮兮。

她猜白棲在和白澤的問題上,一定是口是心非來著。嘴上說著“我不需要父親”“打死我我都不認白澤當爹”,其實內心還是很渴望白澤好好待他。

他在家裏作天作地,跟誰都混不來,心理的陰影可能占了很大比重,但從另一個角度想,他或許也是想以此獲得更多關注呢。

所以在到了阿修羅道之後,他才會打聽白澤的動向,也因此了解了七情六欲司的行事規則。

他多半不忿地想過,自己孤身出來修行,白澤怎麼就不出來找他呢?

別說是未成年的人或神獸,就是成年人,其實也有許多一輩子都在執著地想“父母到底在不在意我”的問題。

而在原本的這一世裏,白澤大概是真的沒在找他,所以他不管不顧地就愛虞謠去了,這是他唯一能獲得關愛的方法。

好在眼下一切重來,白澤出來找他了,費盡力氣陪虞謠走了五世,就為找他。

或許以前真有虧欠,但白澤這個彌補方式,也算盡心盡力了。

希望白棲能解開心結吧……

虞謠希望一切都能有個好結果。

不說別的,單為眼前這五個人,她也希望一切都能有個好結果。

歎了一聲,虞謠就近抱住亞爾林。想了想又鬆開,愁緒萬千地歪到另一邊,抱住霍淩。

“怎麼了?”霍淩笑笑,對麵的宋暨也問:“這是想起什麼心事了?”

“唉——”虞謠再度歎息,把霍淩也放開,向後躺倒,仰麵躺在草地上。

她就是忽而意識到,一切都真的要